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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頭一個奶孃,從小跟在她身邊陪著她長大,把一腔愛意都給了她,毫不設防嘔心瀝血,最後卻死在她的見死不救裡。
她一直知道,汪嬤嬤是太恨她了,所以從不來入她的夢。
或許是因為她要死了,汪嬤嬤終於跟女兒一樣,才願意來送她最後一程。
她這麼想著,雖然知道抱不住,還是忍不住朝汪嬤嬤撲過去。
汪嬤嬤一伸手把她接了個滿懷,聲音軟的不能再軟,手在裙子上擦了又擦才來給她抹眼淚:“可不興這麼哭的,哭壞了眼睛!不是咱們就不是咱們,誰敢冤枉咱們……”
衛安一句也沒聽進去,她放開汪嬤嬤的腰,錯愕的把手收在眼前,又再去看汪嬤嬤-----摸得到,竟是摸得到的……
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從前的夢境裡,除了女兒,她從來只看得見夢裡的人以瀕死的狀態出現,也從來摸不到喊不應,可現如今,她結結實實的抱住了汪嬤嬤,汪嬤嬤的眼睛亮亮的,臉圓圓的,滿滿的都是生機,絕不是掛在房樑上舌頭伸出翻著白眼的吊死鬼模樣。
她瞪圓了眼睛,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大門就砰的一聲被開啟,微風裹著大片的落花穿堂進戶,撲面而來吹到人臉上,衛安終於明白了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在普慈庵的戒律院,四面窗戶都是破的,到處漏風,因為從來也沒吃過這樣的苦,而後來又總是吃這樣的苦,因此她對普慈庵的戒律院格外熟悉,原先還懵的很,如今卻立即就認了出來。
汪嬤嬤拿手在她眼前晃,一面晃著一面還不忘記回頭去問剛剛推門進來的兩個丫頭:“怎麼樣,那邊到底有定論了沒有?姑娘是侯府千金,這偷竊的事兒她怎麼做的出來?二夫人是不是糊塗了,哪有指著自家人說是賊的?!”
汪嬤嬤越說越氣,已經說起了主子的不是,兩個丫頭噤若寒蟬,看一眼衛安,又看一眼汪嬤嬤,縮著頭當鵪鶉,躲在旁邊只當沒聽見。
偷這個字實在太敏感,衛安如同被針戳了,下意識的繃緊了脊背,像是一隻刺蝟,全身的刺都豎起來,她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細算起來,她所有的不幸和陰暗,都是從普慈庵滋生。
從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侯府千金到手腳不乾淨腦子有毛病的瘋子,她的名聲就從普慈庵開始一敗塗地。
可原本她本不該跟偷這個字扯上關係的,她父親是定北侯的嫡出五兒子,功勳之後又自己考中的進士出身,領了官職外放了知縣,一層一層的爬到知府的位子上,算的上有出息,她母親更是京城名姝,是已故鎮南王的獨女長寧郡主。
怎麼算,她也不該跟個偷字聯絡起來。
如果她父母在的話。
“就是可惜父母不在!”二夫人秦氏痛心疾首,連耳根子都紅了,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但凡……但凡她父母要是在,但凡她要是肯聽一句半句別人的話……”她說著說著,對著對面仍舊和顏悅色的左都御史的夫人方氏急的真的哽咽了:“廷容,你還是別往外說……我們老夫人要是知道,可得氣出個好歹來……”
二夫人真是覺得晦氣極了,好容易出趟門領著家裡的孩子們來普慈庵上香聽經,高高興興出的門,卻還沒待到一天就出了事-----同樣來聽經的方氏同她們是相鄰的院子,孩子們互相串門說話也是有的,原本什麼事都沒有,兩家的姑娘們玩的也很是開心,可是誰知道傍晚的時候就出了事-----方氏的小女兒手裡被皇后娘娘賜下來的玉如意,準備要捐給普慈庵的玉如意不見了。
不見了也就不見了,雖然住的近,雖然兩家孩子們互相亂走,可是誰也不會懷疑到侯府姑娘身上不是?都以為是小丫頭們或是小尼姑手腳不乾淨,誰知道玉如意卻在自家侄女房裡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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