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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他指著一個短頭髮的女傭跟顧音說：「這是小方阿姨。」

方穗來家裡這麼久從來沒笑過，不過在顧潤熹的畫裡她倒是笑得異常開心。顧音看見他畫的，也忍不住笑了笑：「潤潤畫得真好，不過你怎麼知道小方阿姨笑起來是這個樣子？」

「唔……」這個問題把顧潤熹小朋友難住了，「那小方阿姨笑一下給潤潤看吧。」

「……」方穗如臨大敵地看著他，「我不會。」

「潤潤可以教你，就是這樣――」他扯起嘴角沖方穗露出一個奶呼呼的笑，「看！」

「……」方穗學著他的樣子，努力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僵硬陰森的笑。

顧潤熹：「……」

他終於知道小方阿姨為什麼不笑了，因為她笑起來會把小朋友嚇哭的！

不過他不哭，他很勇敢！

「太太，你手怎麼受傷了？」方穗笑玩以後，瞥見了顧音手心的一些擦傷，傷口看上去已經處理過，上過藥。顧音道：「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媽媽媽媽，我幫你呼呼。」顧潤熹拿起顧音的手，對著她受傷的地方吹了兩下，「痛痛飛走！」

顧音笑著摸摸他的頭，看著他道：「謝謝潤潤，媽媽不痛啦。」

顧潤熹又幫她呼呼了兩下，然後板著小臉嚴肅地教育她：「媽媽以後走路要小心，不可以再摔跤啦，不然潤潤都會笑話你的。」

「好。」顧音摸摸他的頭，跟方穗說，「我上去休息一下，你陪著潤潤吧。」

「好的太太。」

顧音上樓以後，本來是想睡一會兒，但心裡擔心著關譽的手術，怎麼都睡不著。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也沒什麼胃口，但是害怕顧潤熹擔心，她還是強撐著多吃了幾口。

一直等到快要傍晚，沈念臨才打來了電話。

顧音看著他的電話，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像是在等待一個宣判。她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拿起來，接通了電話：「是關譽的手術結束了嗎？」

「嗯。」沈念臨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聽不出多少情緒。顧音抿了抿嘴角，開口問他：「怎麼樣了？」

沈念臨沉默了一下，才跟她道：「手術很成功，情況暫時穩定了，沒有生命危險。」

顧音聽他這麼說，感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地，長長地撥出一口氣：「那就好，我明天去醫院看看他。」

沈念臨沒出聲，顧音眉梢皺了皺，跟他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情況？」

沈念臨這次沉默得比上次還要久一些，最後還是開口道：「醫生說他的腿傷得比較嚴重，以後可能很難再站起來。」

【？？？！臥槽，竟然真的殘疾了？？？】

【今晚先殺前面的預言家[再見]】

【應該可以醫好吧？關家那麼有錢，肯定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吧？？】

【他要是一輩子站不起來，豈不是要女主內疚一輩子？】

【怕了怕了，都是白心逸那個害人精，當時綁匪咋就沒把她弄死呢[微笑]】

【完了我已經聞到了虐的味道:)】

彈幕瘋狂地從眼前刷過去，顧音也看清他們在吵些什麼，她現在腦子裡只迴蕩著沈念臨那句「以後可能很難再站起來」。

她吸了口氣，不自知地握緊拿著電話的那隻手：「還有機會治好嗎？」

「你別擔心，醫生也沒說百分之百好不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總能找到辦法。國內治不好還可以去國外，我會幫他找到最好的醫生。」彷彿是擔心顧音亂想，沈念臨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

顧音聽他說完，也點點頭道，像在肯定他的話，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你說的對，只要不放棄希望，一定能找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