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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縉再次起身謝恩告退:「謝娘娘厚賜。因今日是從慎德堂前來,隨行還是暫由謝氏照料,臣便與她先告退回府。至於娘娘所賜的尹氏,臣鬥膽求陛下單獨借臣車馬,明日送她到臣府上,如此,臣府中可以有所預備,也是宮中所賜貴人當有的體面。」
仁宗滿意頷首,語氣也溫和了幾分:「你回去好好休息,回頭叫孟太醫再瞧瞧傷勢。現下多兩個人伺候,想來也能恢復得更快些。去罷。」
蕭縉再度應了,隨即領著玲瓏退了三步,才轉身出了澄月堂。
這時玲瓏留意到他後腰上似乎有血漬洇了出來,估計便是剛才反覆躬身之間有傷口開裂,不由心裡一疼:「殿下,您腰上的傷口是不是牽扯到了?疼得厲害嗎?」
蕭縉看了看周圍來往的宮人,唇角一勾:「大約是裂開了兩處,沒事,等到馬車上將腰帶解開便是了。」
玲瓏緩緩舒了一口氣,將自己心頭浮起的些許焦躁與埋怨壓了壓,還是先跟著蕭縉穿過那些綺麗的花園、甬道、迴廊,一路到行宮南門,登上榮親王府字號的馬車,她忍了半日的話才終於說出來:「王爺,皇上這倒是怎麼想的,明明慈懿殿在閣臣更替和幾件要緊的政務上都一直壓著皇上,他如今在行宮卻好像跟您不是一條心似的,只知道順著太后說話。」
蕭縉笑笑,張開手,由著玲瓏為自己解開腰帶,將外袍拉抻得鬆快些,至少不再壓著傷口,又沿著車窗向外望向碧山行宮的青磚碧瓦與回府沿途的景緻,才道:「其實論政務的才幹,皇上不如太后。所以哪怕拋開地位與權勢,真的爭論政務用人的這些事情,皇上心裡也是底氣不足的。但再如何,他也是登基七年的大晉皇帝,對臣下的欺藐犯上,是越來越容不得了。」
頓一頓,又將目光轉向玲瓏:「按說,我與陛下本是至親骨肉兄弟,先前我仗著年少幾歲,又尚未大婚,總是有些少年意氣的藉口,有些話直白或放肆幾分,他也不介懷。但現在麼,剛才太后的話你聽懂了嗎?」
玲瓏略想了想:「太后娘娘從上一回的話裡,便帶著殿下罪在抗旨,且是抗陛下旨意的話音,今日更明顯些。可是這樣明顯的架橋撥火,皇上難道聽不出?他怎麼就會覺得太后比您更可以信任呢。」
「傻丫頭。」蕭縉笑意裡多了幾分複雜的苦澀,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玲瓏的臉頰,「皇上並不會信任太后比對我更多,他只是鬥不過太后,卻鬥得過我,誰說萬乘至尊便不會欺軟怕硬了?在皇上看來,在慎德堂住半個月,挨兩頓鞭子,並不算什麼太嚴重的懲戒,又沒有削爵奪權——從此處開來,我也覺得不算大事。」
玲瓏沒料到蕭縉說著這樣的話題也會突然動手,但在馬車車廂中,實在是沒有太大躲避的餘地,只好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才低聲道:「從政務上說,不傷爵位不傷權責,確實沒什麼損傷。可是他畢竟是殿下的兄長,難道就不心疼殿下受苦麼。」
「天家子弟眼中,權位才是最要緊的。當年四哥還在的時候,為了與陛下爭儲位,也沒少玩苦肉計之類的手段,確實算不得什麼。」蕭縉的笑意之中越發滿了複雜意味,同時摸出前幾日寇貫偷偷塞給他的那隻銀酒壺,拿在手裡把玩,「再者,皇上叫人給我這壺酒,就是叫我對轉日之事有個預備。對了,你對今日太后賞人之事有什麼想法?」
「奴婢沒有想法。」玲瓏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坐姿,試著離蕭縉再遠半尺,「今日這位碧韶姑娘我以前聽說過的,很擅長樂器,尤其是琵琶,精妙非常。剛才瞧著容貌也不錯。殿下要不要真的收了?」
「收什麼收,」蕭縉將那酒壺丟給玲瓏,「回府之後將這酒壺收了罷,說起來也算御賜之物。現下按著尚務府造冊的品級,你和那個——那人叫什麼來著?」
「尹碧韶。」玲瓏介面笑道,「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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