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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還有權,藩王手上有兵馬,開頭的時候沒定好規矩,時候長了就養虎為患了。”
婉婉瞧了五七一眼,“你一個公公,怎麼知道那麼多的事兒?”
五七嗐了一聲:“主子,奴婢雖然淨了茬,腦子還是男人的腦子。就像姑娘天生喜歡花兒粉兒,奴婢和錦衣衛裡一個兄弟拜了把子,喜歡研玩些刀槍什麼的,偶然間也能打聽一些外頭的時局。”
婉婉沒再追問,眼前的大鄴很太平,那位南苑王除了富點兒,兩百多年來沒出過什麼紕漏,據說還是所有藩王之中最消停的一位。不過既然能引得朝廷側目,總有過人之處吧!
“你見過南苑王嗎?”
五七搖頭:“奴婢才活了多大年紀呀,上回南苑王進京朝賀,奴婢還沒進宮呢!”
說話兒進了毓德宮,嬤嬤伺候著褪了鐲子,她側過身問:“為什麼宮裡和宇文氏不通婚,你知道其中緣故嗎?”
五七搖頭,“只知道欽宗老爺那朝出過最後一位宇文貴妃,後來貴妃薨逝,欽宗老爺即下令宇文氏男不得尚主,女不得入宮了,並不知為什麼。”
婉婉的乳母姜嬤嬤打了熱手巾來給她擦臉,邊擦邊道:“老黃曆了,還問那些幹什麼。既然先頭皇爺不叫結親,總有他的道理,你只管聽話就是了。”
婉婉從鏡子裡打量她,“媽媽是宮裡老人兒,一定知道其中緣故。”好奇的人想探究緣由,必定會千方百計,便撼著她的手臂撒嬌,“媽媽和我細說說吧,究竟宇文貴妃和欽宗皇帝之間出了什麼岔子,鬧得欽宗要下這樣的旨意。”
姜嬤嬤簡直沒有辦法,哀哀叫著:“再晃我的老骨頭就要散架了!能有什麼岔子,料著是不對脾胃,這才不讓再進宮的。宇文氏是祁人,祁人的長相和中土人不一樣,再說南邊作養出來的,性子也合不到一處去。”
可宇文貴妃既然是病逝,生前也沒有受責罰打入冷宮的記載,足見一定是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沒準兒宇文娘娘是因為想家鬱鬱而終的,欽宗皇帝不忍族中其他姑娘走愛妃的老路,所以特放了恩典,也未可知。”她坐在鏡前,自己拆了頭,拔下一支金蟬桐葉簪在手裡反覆擺弄。宮廷的高牆禁錮不了她的暢想,她覺得每一段歷史背後都有隱情,也許今人誤解了,事實其實比看到的有情可原得多。
姜嬤嬤並不和她理論,轉身笑道:“誰知道呢,想是有內情的吧。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宇文娘娘當初又沒留下一兒半女,人死了,孃家又鞭長莫及,誰還計較那些個。”
婉婉嘆了口氣:“做女孩兒就是這樣,出了門子,死活也沒人管了。所以我不願意嫁人,在宮裡好歹有一席之地,回頭進了人家家門,給我臉子看,不給我飯吃,我又不好意思告狀,那必定是沒法活了。”
大家聽了都笑她,現在還小,沒有遇見可心的人,說什麼不願意出宮。等將來找見一個好駙馬,只怕多等一程子都不願意了。
婉婉呢,她是個簡單純粹的人,不懂藏著掖著,心裡怎麼顧忌,嘴裡就怎麼說。皇帝和她提起的事,沒有死到臨頭也不放在心上,照舊過她春花秋月娓娓道來的日子。得空了和底下人研究怎麼燃香,說紫藤初點不香,要加上別的香料,哪怕是最尋常的松木,和之也會特美。於是悄悄上慈寧宮花園找松樹,拿小妝刀撬樹皮,刀鋒一偏劃破了手,博山爐裡第二爐香就帶上了血腥氣,她給這香取了個名字,叫雁血。
為什麼是雁血而不是鳳血,因為公主的鳳是半吊子鳳,離開了紫禁城,就什麼都不是了。
轉眼五月將至,端午前夕是一個季節的轉折,宮裡籌備入夏,尚衣局送來了新做的袍子和迎夏的首飾,說是太后發話讓多添置些,長公主長個頭,才半年光景,裙子都吊在小腿肚上了。正巧今年請了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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