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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趙王成王添磚加瓦卻是沒有問題的。而趙王成王多年來的積累,在南衙十六衛和北衙六軍中都有自己的人,放手一搏是必然的。
尤其他們不需要做太多,只要能造成內亂,藉機殺了承元帝和穆謹亭,他們就可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這種買賣的利潤太大,沒有人會拒絕,尤其他們本就被逼上了絕路,自然要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亂,已生。
穿著各色鎧甲的眾兵士舉著火把,宛如蝗蟲一般,紛紛向紫宸殿湧去。自然碰到了攔路人,無情的廝殺就這麼在莊嚴肅穆的皇宮裡開始了。
*
紫宸殿中,承元帝看著穆謹亭,怒不可遏。
“你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
穆謹亭半垂眼臉,拱手稟道:“趙王、成王聯合內應犯上作亂,如今大量叛軍已闖入皇宮,不過請父皇放心,兒臣早有準備,自是不會讓他們得逞。”
“你這段時間就是忙著在幹這個?”
這個,自然指的是逼反趙王成王。承元帝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如今他雖是把大部分朝務都交給了穆謹亭,但並不代表他對外面發生的事渾然不知。兩相結合起來,自然洞悉了穆謹亭的心思。
“他們早晚都會生亂,與其日防夜防,還不如逼著他們跳出來,一網打盡的比較好。”穆謹亭沒有想瞞承元帝,說得很直白。
確實如此,以成王趙王的性格,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穆謹亭在他們口裡奪食。這兩人經營已久,手中勢力不可小覷,與其防著他們暗中做下什麼事,還不如逼著他們跳出來。佔了先機,自然接下來就可以牽著對方鼻子走。
穆謹亭的回答讓承元帝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處在穆謹亭這個位置上,他也會這麼做,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可此時承元帝考慮最多是,穆謹亭是否會對他下手。
要知道只要他一日不死,太子就只能是太子,太子隨時可以被廢。天家無父子,再也沒有人比承元帝更明白這個道理了。要知道,他當年……
所以即使如今承元帝看似將許多朝務都交給了穆謹亭,實際上該抓著的東西,他一點都沒有放鬆。例如駐守皇宮北側,負責皇宮防衛的北衙六軍指揮權,例如可以號令南衙十六衛的兵符以及兵部那裡,他都抓得死死的。沒有兵權,對方就不敢幹出什麼來,只能老老實實的在他病榻前,當一個安分守己的太子……
可如今趙王成王犯上作亂,聯合內應進行逼宮,就將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擺在了承元帝的面前。要知道穆謹亭如今是完全指揮不動北衙六軍的,而此時承元帝臥病在床,要想平息叛亂,必然得命人出面鎮守,可如今……
“阮榮海!”承元帝不禁叫道。
阮榮海沒有像平時那樣,迅速出現在承元帝的面前。
此時,寢殿中十分安靜,襯著遠處傳來的廝殺叫喊聲,平添了一種很詭異的氣氛。承元帝環視了寢殿一週,又叫了聲‘來人’,可依舊沒有人出現。
鎏金龍首的連枝燈在角落裡靜靜的散發出光亮,只有龍榻前站著一人,此人一身規制太子服,端得是龍章鳳姿。他身材挺拔碩長,滿身氣勢內斂而又不失蓄勢待發。不知何時,此子竟成長如此!
“阮內侍吃壞了肚子,兒臣命他好生在房裡歇著。”穆謹亭輕聲道。
承元帝目眥欲裂:“你竟然敢動朕身邊的人。”
“阮內侍畢竟服侍父皇多年,兒臣只是不忍他帶病服侍,若是父皇實在想見他,兒臣這便命人找他來?”雖是如此說,穆謹亭卻是動都未動。
“好好好,朕到底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承元帝粗喘一口氣,頹然倒在軟枕上。
穆謹亭依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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