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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用劍柄敲敲兒子狗頭,夏渝州笑出聲:“想什麼呢,咱家就是血族。可能祖上是有點什麼特殊能力,但傳承早就斷了。”
拿起那本泛黃的線裝很有些年頭了,封皮破破爛爛,上面的字已經模糊不清,只勉強看出“手札”二字。翻開第一頁,毛筆寫的豎排字,字型遊雲驚龍、大開大合,寫得十分隨性。
【玩笑之語,不可當真。若後人尋得,莫記入史冊】
“這就是先祖手札,我在老家宅子裡找到的,”夏渝州翻開其中一頁,給兒子看關於“歃血歸親”的東西,正是之前他在醫院唸的那一段,“你小子運氣好,碰上我這負責任的爸,當年你叔可是稀裡糊塗被初擁的,連一點技術指導都沒有。”
夏家傳承已經斷了,老夏當年根本不知道怎麼給人初擁,就是憑著流傳下來的隻言片語,瞎貓碰上死耗子給弄成了。
陳默接過來看看:“爺爺沒見過這本書嗎?”
夏渝州搖頭:“我倆前幾年回老家,偶然翻出來的東西。爸爸現在把這本書交給你,你懂什麼意思嗎?”
兒子一愣,看看那泛黃的古書,再看看一臉鄭重的爹,頓時熱血澎湃:“是要我肩負起光復夏家的使命嗎?”
夏渝州斜瞥他:“是要你背誦並默寫。用你天才的小腦殼,把這東西記下來,免得哪天被人偷了沒地方哭去。”
兒子:“……”
夏渝州拿著銅鏡和劍站起身:“對了,記得給書包個封皮。”
說好的血族自由生活,戛然而止。陳默苦哈哈地抱著先祖手札,拿了本空白筆記本,先把繁體狂草的手札謄抄下來。先祖寫得非常隨意,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前後語境都不完整。小朋友寫幾句,就得過來問夏渝州。
“小夥子,好好幹,謄抄完成就拿你這個當譯本傳承給後人。”夏渝州鼓勵年輕人,自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拿綢布擦拭寶劍。
這劍確實有些仙氣,皎皎若青雲染雪,劍鞘上刻了兩個小字——無涯。拔劍出鞘,鋒利的冷光直射而出,刺得夏渝州閉了閉眼。
劍是開過刃的,很有些年頭了,鋒利依舊。夏渝州換了塊厚一點的軟布,將劍身從頭到尾擦一遍,翻轉過來,軟布上已經劃了兩個大口子,將斷未斷。
“帝贈吾劍,吹毛斷雪……”兒子翻譯又遇到了困難,扭過來問,“不是吹毛斷髮嗎?”
夏渝州:“可能是雪落在劍上也會斷裂的意思吧。”
兒子:“先祖好文采。”
夏渝州合劍入鞘,決定明天就帶著這把吹毛斷雪的劍出門,找那群鬼鬼祟祟狗賊:“如果看到手札上關於銅鏡的記載,記得叫我。”
這片銅鏡,是他回燕京之前剛找到的。並不知道有什麼用,但還是隨身帶著了。翻遍手札也沒有瞧見關於銅鏡的隻言片語,想著也許是自己漏看了,指望細心的兒子在字裡行間能找到答案。
次日一早,樓下響起了叮叮咣咣的聲音。
夏渝州趿拉著拖鞋跑下去,就見一名穿著工作服的小哥,正往牆上釘箱子。簡簡單單的一個鋁合金小箱,用紅色大字寫著“XM每日鮮”。
“這什麼呀?”夏渝州敲敲那頗為結實的小箱子。
“血盟每日鮮為您服務,”小哥拿出手機,對著夏渝州的臉掃描,“確認身份資訊,含山氏夏渝州,對嗎?”
“送早餐的啊。”夏渝州伸頭瞧瞧,門口停著一輛很像送快遞的小貨車,帶冷藏裝置。車外面刷了鮮亮的油漆,寫著“生鮮”字樣。
小哥點頭,將一瓶玻璃器皿盛裝的鮮血放進箱子裡。這包裝跟司君和學長給他的又不一樣,表面糊了一層包裝紙遮蓋,沒有防塵袋,更沒有包裝盒,看起來就很廉價。“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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