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靈魂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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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父親永遠都是中正剛毅風華正茂的偉岸男神。

龍人曾無數次設想過甚至在夢裡都夢見過，假如自己有一天真的找到他們，自己的質問會如潮水般傾瀉而出，可如今怎麼卻變成…

一條浮影趁龍傳不注意從他的後腦勺竄入，又從他額間穿出。

雖未看出那東西有什麼異常但是金色老人版的龍傳好像瞬間變了個人一樣。從蒼老垂暮變得搞笑癲狂，還手裡抓了把金色的物質往嘴裡送。

吃完他語氣怪誕地問龍人：“如今卻是個老暮垂垂、邋遢瘋癲的怪老頭？”

看著龍人詫異的眼神，又笑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真龍一族是以金為食的麼？”

沒等問完第二條浮影又要過來，可在要竄入的龍傳體內的瞬間，他一把攥住那東西掐得粉碎。

霎時身後一尊神聖的藍金五爪巨龍的虛影在身後一閃而過。

龍傳趕緊晃了晃腦袋，貌似是恢復了正常，接著自語：“你是不知道，本來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的。”

清醒過來的龍傳恢復如常：“不用理會剛才那些東西，都是靈力浮龍。”

好奇的龍人看著那些透明還有些萌的浮龍，剛想上去摸一把，但被喝止住了：“不可，那些是我的負面情緒，只因我的神魂分身在此逗留太久，已然快要壓制不住它們了。

如果你不來的話可能我就真的要與這座山峰融而為一了。”

龍人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可我還是來了。”

龍傳一愣，也無奈搖頭哀嘆，還不太熟悉地叫出龍人的名字：“龍龍…人，看來還是龍祖他老人家說的對啊，一切皆為命數。就好比幸運羅盤，無論你怎麼轉動命運羅盤，隨機得到新的人生契機擺脫舊命運，可你仍在羅盤之上。”

他眼看向龍人：“除非有夠多的契機才能組建新的羅盤取代舊秩序，再加上一個新的羅盤針！而今看來你才是那枚正針，不是我。”

聽了這些龍人似有些明白那些龍文讖語了，可也又糊塗了，不禁自嘲心想自己什麼都不會啊，別說保護靈界了，我連雪兒都保護不了，打架都不會，還新秩序！搞笑呢？

龍傳笑說：“你現在是不會。”

龍人驚嚇眼前的父親竟能通達自己的心意：“你能聽得見我在想什麼？”

龍傳點頭，說：“嗯，當然啦，你忘了現在的你我可是這整座大山啊！”

龍人錯愕，他在剛才就有這樣的想法，但未免太過荒誕就被自己否定了。

如今從龍傳的口中說出讓龍人一時又有了亦夢亦幻，不真實的感覺。

龍傳又說：“你什麼都不會，那是因為外面的我在你的靈魂裡上了枷鎖！”

龍人聽得有些糊塗問：“外面的你？枷鎖？封印嗎？”

“是，也不是，當你初生之時為了不讓黑龍逆鱗侵佔你的心靈，所以設下了心靈夢境，並且把你的能力剝離封印到另外一個秘處，待你成熟之時再一點點反饋於你。”

龍人情緒有些低落也有些憤恨，不冷不淡說：“這都是你們計劃好的？”

這樣的計劃！

龍傳曾主宰了多少生命的生死，謀劃了多少文明興衰。可當本以為為自己的傳承所設計好的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漏洞百出時，讓他這個歷經大災難而活到現在的靈界掌管者竟然一時無言以對。

龍傳眼神沒有直視龍人，而是又抓了把金色的山體喂入口中，仔細滋味了後才說：“並不是我們，只是我的計劃！”

“看來你的計劃全失敗了！”龍人毫不客氣地告訴了他現在這個邋遢父親最不想聽的答案。

見自己兒子略有深意的“老程”話語，情緒終有了波動，他不確定的問：“全失敗？難道～朱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