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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還是有意識的，只是眼皮沉重，身上劇痛，睜不開眼，口中腥甜翻湧，他都快懷疑自己馬上要死了。
眼前迅速的閃過這二十年間的種種，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自己大仇未報，才剛剛摸到一點頭緒，怎麼能就這麼死了呢？
還有……
眼前驀然閃過君懷瑾的臉，她怕水，現在還拖著自己，更怕了吧？
思及此他就有些於心不忍，她明明該是那麼瀟灑肆意的，他想象不出她害怕失措的模樣。
感覺身體越來越冷，蘭沉璧有那麼一刻想，要不就算了吧，這樣還能早些去和家人見面。
然而很快，唇上就傳來了一陣壓迫感。
清涼的呼吸和微甜的藥丸被渡了進來，蘭沉璧本能的吞嚥，藥丸入口即化，清涼的味道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手臂上的疼痛也越發清晰。
下一刻，他手臂上一陣劇痛，又被河水反覆沖刷，傷口慢慢的麻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君懷瑾近在咫尺的臉，她垂著眼，濃墨重彩的五官在水下越發惑人。
唇上的觸感越來越清晰，他彷彿一下子就活了過來，心跳越發有力，震得他胸腔有些疼。
君懷瑾準備退開的那瞬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能熱血上頭，也可能是肖想已久，他忽然環住了君懷瑾的腰，在她抬眸疑惑看過來的時候，主動吻了上去。
君懷瑾驀然瞪大雙眼，蘭沉璧卻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放縱就放縱吧，至少在這一刻，在這流淌的河水裡，他們曾親密相擁。
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也不是很難。
捅破之後該如何，那就上岸再說吧。
……
“呼……”君懷瑾和蘭沉璧從水下露出頭來，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就被人包圍了。
“小姐——你們怎麼樣？”
“快把人拉上去！”
“等等，你們都退開些。”
眾人一擁而上，沈時清被路驚寒推著過來，她抬手道：“衣服。”
侍衛們聽話的退了幾步，在外面站成一圈擋著裡面的風光。
君懷瑾先出來，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但好在這些衣服不透光，浸了水也不會尷尬。
她用內力把衣服烘了個半乾，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蘭沉璧在她後面，要上來，君懷瑾道：“且慢。”
蘭沉璧不解的看著她。
路驚寒走過來遞了件披風給君懷瑾，君懷瑾接過沒有自己穿，而是折身走到河邊，拉起蘭沉璧後把披風給他繫上，包的嚴嚴實實。
蘭沉璧：“我不用……”
君懷瑾在他耳邊說：“你的反應有點明顯。”
蘭沉璧：“……”
他的耳朵瞬間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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