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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憑什麼她懷竣王府要人就要得讓人過去。蘇星是肅寧王府的半個主人，怎麼可以隨便被懷竣王府的傳喚。

另一個聲音卻是從半空中砸下來的，隨之而來的，是落在蘇星身邊的一個滿臉反對的青年女子。玖零。

「你不能去！」玖零二話不說就擋在蘇星面前，快速的說，「來不及通知尹修了，裡華已經傳令下去，拔掉福地裡最後的釘子。留守人員分為四路，全部撤離。現在，只剩下你——」玖零看了看小楚婉，「和小小姐了！」

蘇星聽到玖零的匯報，眉頭第一次舒展開來：「裡華做得很好！」這個時候最佳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晚一會就可能是全盤顛覆。懷竣王府既然已經不打算給自己留後路，那麼此刻毫不猶豫的將最後一絲關係撕裂，才是自保的上策！

「那麼，小姐，我們現在就帶小小姐走吧！」玖零最是瞭解蘇星，即使轉移了話題，她也是滴水不漏的堵在她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著蘇星。

肅寧王府的力量誠然可貴，但是如果要她的小姐以身犯險來交換，那還遠不夠分量！

蘇星的眼睛別開，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獨斷獨行的她第一次迴避的玖零質問的目光，彷彿那目光帶著荊棘，會扎人。

院子裡靜的可怕。

「為什麼不走？你到底在想什麼？」玖零很清楚蘇星心中所想，所以她開始顫抖，憤怒的顫抖。

蘇星低下頭，道：「留在這裡，替我保護婉兒。」說著，便繞過玖零的身體，向外走去。

以玖零的身份，按道理並沒有反駁的資格，更不可能指摘自家主子，但是她學從入了琅嬛府就跟在蘇星身邊，幾乎從來沒有分開過，情分早已經逾越了一般主僕，所以她硬著膽子跨步堵在她面前：「不許去，不能去——」

蘇星猛的抬起頭，目光忽然如鋒芒，玖零隻覺得胸口一窒，不由得退了一步。

「玖零，這是我的命令——保護好婉兒，否則，提頭來見！」

玖零咬著牙齒，恨恨的看著她，看著她。

蘇星忽然粲然一笑：「我會回來的。」

轉身離開。

玖零終於爆發，高聲咆哮：「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楚君還在宮裡。

宮裡到處都是費歌的人。

她……不能不去。

此刻她不想向玖零解釋什麼，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一個男人而已，她不值得拿自己的命去耗，這她也知道。她知道玖零一定以為她愛上了楚君，才這樣自導死地，奮不顧身。誠然，她是有些喜歡他，畢竟是那麼一個絕色美人，對自己又是極盡溫柔。但是也還不到自己拿命去冒險的地步……可若不是，那究竟是為什麼？

蘇星此刻心中也是一片混亂。

為什麼？

她的命，不是比什麼都寶貴嗎？她掙扎著，活了這麼久，卻要浪費在一個不過相處了兩年的男人身上，憑什麼呢。他再美麗，再尊貴，也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不值得，確實不值得。蘇星這樣想。

然而，大概、也許，是因為——他是婉兒的父親吧！

為她誕下一個孩子的男人，她唯一個女兒的父親，她不能讓孩子成為沒有父親的人。這是母女天性，是她永遠不能掙脫的一根束縛。

因為她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所以才對婉兒格外的寵愛，不想她受到一點點委屈和傷害。

所以她必須讓楚君平安回來，所以她必須去見費歌。

嗯……這樣的解釋，對玖零，大抵是說不通。

或者，實際上，對蘇星自己，大抵也是說不通。

韶君忽然跟了出來，將蘇星送到門口。

五夫侍見到蘇星，連忙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