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 楊家贖罪，霸王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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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瞑目啊！”

楊瑤三言兩語間，讓佘賽花原本陰沉的臉白了幾分。

戰時若一味按照個人喜惡行事，那不全亂套了，楊瑤話糙理不糙，加上她的身份，楊家上下不敢忽視。

要說年紀，佘賽花都可以當楊瑤的奶奶了，但若論輩分，當初天眼打上楊家主脈的時候，就連如今戰死的楊業，也不過是個黃口小兒！

單說輩分，楊瑤和楊業是同輩的，要說身份，除非這楊家主脈不認楊瑤的楊姓，不然就算是現在楊家深處那一雙雙窺探的眼眸主人，也要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小公主！

楊瑤唱黑臉，使得佘賽花沉默，許坤趁機唱紅臉，寬慰道：“佘老太君放心，楊府主和楊家好兒郎的仇，一定會報的，我承諾，會給楊家女將一個上到前線的機會，由你們手刃仇敵，以慰楊家滿門英烈，在天之靈！”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佘賽花，佘賽花深吸一口氣後，又長嘆了一口氣。

剎那間，原本烏黑的秀髮化作了縷縷銀絲，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

半聖之軀，感悟法則大道，像是李秋水、巫行雲那種，幾百歲高齡依舊可以保持容顏不老，像是先前的佘賽花，雖未像個妙齡少女，但也是風姿卓絕的一名婦人。

尋常只有命理斷絕，才會顯出蒼老之相，而佘賽花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哀莫大於心死，那口鬱結之氣卡在她的胸口，唯有殺盡胡虜，方可消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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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許坤和楊瑤阻止，權衡之下，她不得不放棄，選擇了忍氣吞聲，自然就造成了反噬，嘴角滲出了點點鮮血。

“娘！”

包括楊延昭，以及眾女眷嚇到了。

佘賽花抬了抬手：“我沒事！”

然後渾濁的目光死死盯著許坤道：“那老身就把鯤神這番話當成你對我楊家的承諾了，若來日不能讓我等為楊家報此血海深仇，老身他日入土，無顏見我夫君！”

許坤退後幾步，躬身行禮：“許坤，必不讓老太君失望！”

咚！

佘賽花龍頭柺杖一杵，身後擺滿了整個長廊的棺槨消失。

“開門，迎接楊家小公主和駙馬！”

女眷分列兩旁，躬身相迎，若非周圍飄著的是白幡，並肩而立的許坤和楊瑤，就跟回家省親一樣。

自從楊戩打上楊家主脈之後，主脈易主，華夏楊姓最高貴的三人：楊戩、楊嬋和楊瑤，就沒再來過這天波府！

如果放在和平年代，楊瑤的到來，就代表著楊家主脈對楊家分支的徹底原諒，上至楊家諸聖，下至楊家孩提，都是一件大喜事！

而今，楊家突逢大難，楊瑤的到來，似乎在述說著過去的種種煙消雲散。

但付出的代價，過於沉重。

佘賽花抬頭望天，喃喃道：“業哥，你追求一生的夙願，今日實現了，我們楊家，用一代又一代人的性命，完成了贖罪，可你和延平他們，看不到了……”

當楊瑤挽著許坤的手臂跨過天波府門檻的時候，隸屬楊家的數尊聖境顯化，同樣躬身相迎。

“我等，恭迎小公主，恭迎駙馬爺。”

楊瑤目不斜視，淡淡道：“我代表我父親，來給楊家英烈上一炷香，繁文縟節就免了！”

“尊小公主令！”

楊家諸聖退到一旁。

“小坤哥哥，走吧！”

許坤點了點頭，和楊瑤一道步入了楊家的靈堂之中，這裡，擺滿了棺槨和牌位，然而，這些棺槨之中，連一具屍體都沒有。

楊家滿門，喪命於狼族之手，除楊延昭殺出重圍之外，其他人死無全屍！

在這裡，沒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