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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一個錯眼,好似望見了什麼,她放下手,人直愣愣站定。
她看到了他右背上的傷疤。一點一點,邊角泛紅,單個看痕跡都不深,匯聚在一塊兒,就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不是不知小七拿髮簪捅過他,但聽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按理說傷疤應該淡化許多了,當初到底刺得是有多深,才使得這些數不清的疤點,依舊清晰可見,哪怕時隔十年,好似還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沈一拂正在脫底褲,脫到一半回頭看到她,微詫著:「也不必急到看我洗澡吧?」
她迅速挪開視線,背對著他,沒說話。
心裡很不好受。
他以為她是真的嚇傻了,總算不逗她,「我是說睡覺要趁早,明兒我早點起,就不會碰上小七了。」
她還是沒說什麼,只「嗯」了一聲走開。
沈一拂飛快衝了個澡,換過浴袍出來,看到她雙腿併攏著靠坐在床頭,神「色」倒是如常:「洗好了?」
但泛紅的眼角出賣了她。
他坐到她跟前,笑了,「還真生氣了?我是看這飯店陽臺與陽臺間距太小,我能輕而易舉的翻過來,更不要提刺客了。特殊時期,以防萬一。我保證,只睡覺……」
「我也沒說介意……」
他聞言,伸手探了探她額頭,「是你又燒了,還是我聽岔了?」
「反正逾禮的事,你先前一樣不落都做了。」她垂眸。
這私房話要是給不知情的聽了,怕是要當成調情的床笫之語。但她說起來語氣懨懨的,沈一拂聽得出來她的低落,又稍稍湊近,問:「怎麼了?」
她抬眸,靜靜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
十四歲時他背井離鄉,去動一場生死未卜的手術,他就不曾相告;相認後,北麓山的事,他也不曾提及,當年的苦衷,若非是駱川告之,只怕她到現在也窺不見全貌。
命運加諸於身上諸般痛,他向來自斟自飲,連多年後雲淡風輕的回首都不會。
此刻的他,是否也是一樣的呢?
她輕輕問:「明天我們就要分開了,對麼?」
原來是傷離別。
他將垂在她臉龐上的髮絲攏到耳後,「暫時而已。」
「下回見面,會是什麼時候?」
「捨不得了?」
「看來,你也不知道啊。」她說,「你要是心裡有數,就會拿一個具體的數字來寬慰我了。」
「我本來是該隨你一併回蘇州,但這回沈一隅出了事,我是真的不能久留。」
「出什麼事?」
「昨日他也在飯店,且被調換了餐食,他誤食後泡在紅樓館內荒唐了一整夜,之後腎臟內出血,送去醫院就醫……」沈一拂道:「我父親大為震怒,著人調查此事……」
雲知這才恍然慶松猜測的那「藥」是什麼「藥」,立即問:「是小七乾的?」
沈一拂點了一下頭,「我擔心飯店裡的人嘴不牢靠,來天津前讓傅任將重要的人證先扣住。此事不論是沈一隅還是我爹,一旦知悉真相都不會罷休,到時不僅會對小七,只怕還會把帳算在你或是你祖父身上。這種時候,沒必要雪上加霜……所以天津,我也不能久留。」
雲知知道,這次小七去北京,是逞了許多痛快,也留下了一堆後患。
她的聲音低到幾不可聞,「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本就是沈一隅咎由自取。」
「不是這個。慶松問過我一個問題,他說,我弟弟、祖父還有你,若有一天需要分先後,需要取捨,我要怎麼選。」她的眼眶逐漸泛出淚花,「我道歉,是因為我這回沒能先選你……」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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