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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己卻不知情。前一刻的思緒帶入了昏「迷」中,那句「婚事作罷」在的深淵中輾轉,摻著泛黃的十年倒影,起起伏伏,漂泊沉溺。
像是久溺而靠不了岸,不知今夕何夕;但還有稍許縹緲的神志,是她輕輕柔柔喚自己「一拂哥哥」,化作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在無盡的黑暗中燃出亮光。
恢復知覺時,慶松正在門外和醫生低聲探討:「當年外科手術進行的挺成功的,這幾年本來也很少發作了……」
醫生在病房外斷斷續續說了幾項檢驗報告,「目前看來也不嚴重,心悸頻繁也得考慮外感內傷,疲勞過度,當然,不乏其他方面的誘因……」
沈一拂在聽到「不算嚴重」這幾個字後,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以及牆上的掛鍾——五點一刻,應該是早上。
「多謝醫生。」
慶松轉回來時見他自己坐起來了,「你可夠舒服,我給你看了一夜的針。」
沈一拂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貼著醫用布貼,問:「第五醫院?」
「你這方面是懂行。」慶松沒好氣的給他倒了一杯水,沈一拂問:「有沒有驚動我父親?」
「還沒有。」
「你過會兒給傅任電話,讓他備三張天津到上海的船票。」
「你怎麼一醒來也不關心一下自己的病情,就開始張羅這些了?」
「聽到了。」沈一拂說:「不嚴重,疲勞過度而已。」
「……」
慶松深吸一口氣,默唸了幾遍「不與病人較短長」,遞去了個一言難盡的目光:「沈琇,要是那種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的人,給人刺激兩句倒了,我也還能理解,可你現在……小五也沒說什麼啊,她不還巴巴的來哄你開心了麼?」
「不是因為她。」
「除了上次中槍,你後來哪次不是因為她?」
沈一拂的目光輕輕顫動了一下。
心跳是從差點誤以為雲知出事起紊「亂」的,而後林瑜浦在席間拒絕婚事,再到一席簡短的談話,直到她說出那一句「婚事作罷」,明明沒有到山窮水盡的程度,明明也知道她那麼說只是權宜之計。
實際上,心悸的痛只是生理上的,可心底好像還有一個位置,抑制不住地在畏懼、在宣洩,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全身上下所有理「性」都能包容她、理解她,唯有那一處,根本不聽使喚。
直到她出現,她坐進車門,天翻地覆的那個位置得以紓解。
慶松覺得自己戳中了他什麼點,「喂,說話。我這不是玩笑,是作為醫生的嚴肅警告,你要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得先好好活著。」
這句落下,沈一拂終於給了他一點迴音:「不必小題大做。」
慶松坐下身,盯著他臉上的細微變化,「摸」了「摸」下巴:「你是不是……重度相思症了?」
沈一拂放下水杯,無視這句:「我能出院了?」
「看,才分開幾個小時。」鬆鬆道:「小五就不會像你這樣……」
這後半句彷彿把他說的一頓,遲鈍幾秒,低聲說:「林瑜浦不能久留北京,祝枝蘭此次來北京也沒帶什麼人,只怕,那些老頑固不會善罷甘休。需得儘快送他們回到蘇州。」
慶松沒想到他在心病與心臟病雙病齊發之際,思路還能如此清晰。他道:「本來觀察一整天,早知你待不住,辦過退院手續了。我去打電話,你也別急過去,就你現在這臉「色」,誰見了不得嚇死。」
他不說這句倒好,說了,沈一拂來飯店前,專程換了一身衣裳去見她。
沒料想,慶松沒把人找來,只帶了一張疊成青蛙的摺紙。
「前臺說,他們半夜就離開了。」慶松說:「說客人留下了這個,給沈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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