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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拂的心臟又有些失控了,不得不再度停步,說:「雲知,我,可能要先離開了。」
「去哪兒?是現在?」
她才發現他們已走到校側門外,門外巷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見他出來時,車的尾燈亮起。
「我朋友受了傷,我今晚是出來給他找「藥」的,「藥」找到了,得送回去。方才說路過,並不是在誆你,真的是路過沙塘路,就想進來走一圈,想著……」卻沒說「想什麼」,他淡淡一笑,「總之,我運氣好,沒白來。」
他的一聲笑異常溫柔,可從雲知耳裡溜到心裡,沉甸甸的。
他本是幾日未曾閤眼,親生父兄正對他進行全城的通緝,更不知明日要面臨何樣的境遇。
卻在這樣的時刻,說是路過,進來看她一眼。
一校之長對學生說這樣的話,何其不成體統,沈一拂焉能不知?
可對她,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更合適的藉口,對自己,無論如何勸,都勸不住自己想要來見她一面的腳步。
他欲言又止,終說:「我上回留的字條語焉不詳,後聽慶松說你打過電話,我也不曉得這回離開北京又得要多久才能回上海,總該……親自見一面,才好叫你安心。」
饒只是這一句,說完,他自己耳根先暗暗的燙了。他怕被察覺,示意她先回學校,她卻站著不動,他又道:「回去好好上課,早點休息。」
她望向他,「沈先生,你確定,你沒有其他話想對我說麼?」
他愣住,她抬起自己的手錶看了一眼,道:「從圖書館走到這兒,十二分鐘時間,都是你在說,我在聽,可我也有話想要問你,就……就三分鐘,可以麼?」
沈一拂說,「好。」
其實,雲知只是情急之下這麼說的,她也不知該從哪兒問起。
假設當下有充裕的時間,她應會先問他和林賦約的關係,再問他關於他們同盟會四君子的故事,或者單刀直入的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是誰,若不知,直言亦無妨。
但她也知道,他現在有至關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應用這些「容後再談」的事來牽住他。
故而,她越是想用最簡短的話求證些什麼,腦子裡反而一片空白,秒針一下一下走過,再不說,人就走了。
於是先脫口而出道:「馬詠老教授問我要不要明年就來考北大……」
實則,她沒想問這個……
他聞言反是有些意外,她忙補充道:「具體的,來不及說,反正就是有這麼一件事。」
他道:「此事,取決於你的意願和能力,明年考學未必不行,只是……」
她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只剩一分鐘了,這麼點寶貴的時間,她居然主動挖坑聽他說教?
「我聽明白了,打住,我還有一個問題!」她舉手打斷他。
車燈又閃了兩下,沈一拂衝車上的人打了個等待的手勢,回頭,耐心等著她,「你說。」
眼見不到十秒,她伸手將錶冠往外一摳,秒針戛然而止。
像耍賴的孩童一般,讓時間停在他將轉身的那一刻。
好巧不巧,四周風靜,樹靜,人靜,她的心也靜了那麼一霎。
她深吸一口氣,再度抬眸:「我,我是個耐心很不好的學生,一道題目解不出來,我會較勁直到解出來為止,一個故事沒看完,一宿不睡也想知道結局。我這一生,最不擅長等待,可我做過最久的一件事,就是等待。我一直在等待一個人,給我一個答案。那答案是什麼,我至今無從得知,若聽過之後,我會如何反應,我亦無法想像。可他就像風一樣,走了八千里遠,來去匆匆,每一次都沒有歸期。沈先生,你是雙學位的科學家,所有人都尊敬的教授,你那麼聰明,你告訴我,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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