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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包不大,卻比想像的能裝。一隻紙鶴、一個包的似模似樣的方形小禮盒以及一個拿皮筋綁著的小簿冊,上頭用中英文寫著:中國銀行上海儲蓄部。
她將手心的汗擦了兩回,小心翼翼展開紙鶴,看到第一句,眼眸已起了水霧。
五妹妹:
我在北京一切安好,勿憂。
王府已託人出租,月租約六百銀元,每月底匯款,本是你的資產,任意支配,可作零花。
無法陪你過年,見諒。新年禮物是三個月前訂做的,想說的在其中,盼你喜歡。
一拂
只寥寥數筆,字跡微微透著虛浮,可見提筆時使不上勁。
雲知甚至能想像得到,他硬撐著要從病床上爬起來,在慶松罵罵咧咧聲中認認真真、一筆一劃寫字的模樣。
她緊抿著唇,抬袖摁掉眼淚,去拆那個金紋紅紙裹住的小禮盒。
是個紅珊瑚盒,開啟盒蓋,綿軟的錦布中躺著一串金項鍊。
那墜子乍一看像一把鑰匙,只是上半段像心鎖,鏤空的香囊設計,玲瓏的葡萄花雀鳥紋樣。
她輕撫匙柄上的水波紋,細細端看,一個「琇」字藏於紋路中,翻轉一面,卻無它字。
開香囊的那瞬間掉出了一顆紅豆樣式的紅寶石,透著縷縷清芬,豆尾以鏈條相系,鎖芯祥雲紋中刻著一個「妘」。
不知怎麼的,她想起一句詩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第八十九章 撥雲睹日只要想著我們重……
依傅任所言,這段日子沈一拂連人身自由都受限,項鍊多半是他託慶松去訂做的。
不過,這「琇心有妘」的刻字,以及這顆「紅豆」可藏可「露」的設計,倒像沈一拂的手筆。
雲知將紅豆放回囊中扣好,戴上項鍊,藏到衣領內,項墜整好落在胸口處。
也許,對別的女孩子而言,首飾是用來點綴自己,於她而言,這是他千里迢迢送來的相思意,需得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平復了好一會兒,她才去解小簿冊,裡頭夾著一張銀行職員的名片以及一張兩千元的匯票,是要她回上海去銀行找此人開個人帳戶,之後王府的租金就按月入帳。
接掌祖父生意後,她對金錢有更深的認知
一間糕點鋪的總帳房月薪十元,滬澄一年的學費則是四十大洋……當初在上海打兩份工的沈校長月薪也不過三十,卻要每月掏六百元給她零花,他對零花這個詞是有什麼誤解?
大抵還是怕她受欺負,才給她足足的傍身錢。雲知本打算推拒,想起福叔說有兩家綢緞鋪生意大不如前,恐怕要縮減部分資助,更別提伯昀那邊的研究所還缺著錢呢……
她有了主意,便去找福叔商議,福叔親眼見過這位沈少爺是如何待自家小姐的,聽聞他要追加投資,自是大喜過望。
小小的項鍊,像無形中蘊著什麼能量,注入她的主心骨中,此前頹喪一掃而空。
回到上海後,她著手去辦此事,先是去銀行開戶、再分別見過幾家店鋪的掌櫃,仔細瞭解商鋪運營以及資金鍊走向等等。
五小姐不出面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幾位掌櫃接觸下來更發覺她為人低調,處事務實,渾然沒有那些千金貴女的浮華嬌奢,更難得的是不限於框框條條,又頗有決斷。
到底還只是一個虛歲十七的女孩,掌櫃們知她在林家寄人籬下,做的事還得瞞著林家所有長輩,難免心疼五小姐,愈發將她當成自家閨女般寵著。
如此一來二往,三來四去,於雲知而言,這些義士叔叔伯伯,是比她親伯父都要親了。
日子且就這麼倏忽而過。
她本就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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