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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竹聲在後方徹響,雲知緊捂住耳朵,出了公館好一段距離,才稍稍緩過勁來。
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風一吹,激得人一陣寒戰。
以前也未見怕火,偏偏今夜看著那些火星子就犯怵。
此時家家戶戶都在燃爆竹,她不想這麼早回林公館。
近來和鳴都會頻頻出岔子,似乎有人為了在上海灘搶佔地盤針對七爺,加上在天津的事,祝枝蘭為避嫌,便就沒法子來找姐姐過年。
長夜漫漫,一時間居然無處可去。
雲知不自禁走到那棟荒蕪的小洋樓前。
腦海里莫名想起沈一拂說過的話:十點二十分鐘。未必每一天都可以,但只要可以,我會想辦法,讓你接到我的電話。
雖說後來他囑咐過自己儘量別再去洋樓,按理說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但今天的是大年三十……萬一他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呢?
她抬表去看時間,八點一刻,還有兩個小時。
她不再踟躕,先回林公館將昨天買的紅紙捎上,趁著街道無人,從洋樓後門內溜進去。當然沒開燈,她駕輕就熟的從玄關下拿出手電筒,拉上窗簾,將抽屜裡的三根嶄新的蠟燭翻出來,固定在茶几上,擦火柴盒的時候心裡仍有些犯怵,點著後挪遠一點,客廳瞬間有了光源。
繼而又去書房裡找了「毛」筆和墨水下來,等待的時間,她給自己尋了個任務——寫一幅春貼給他。
只是寫什麼沒想好。
於是擼起袖子先寫了諸如「歡度佳節」「喜迎新春」的橫批,又覺似與此情此景不符,重新裁了一張,落筆曰:四季長安。
手一頓,是覺得挺好,可一時不知上下聯該怎麼寫。
那種「福旺財旺吉星到」自己都寫的滑稽,她自娛自樂忙乎了一會兒,感覺到口渴,打著手電筒去廚房燒開水。
只是推開廚房的門,看到櫥櫃擺設維持在他離開時那日。
油鹽醬醋整齊的擺在灶臺邊,藍「色」的圍裙掛在水池邊,米缸上放著一罐新買的羊「奶」粉,還沒來得及拆,是給「芙芙」「心心」「憨憨」的,只是不知那三小隻現在給誰養著,三個月不見,應該變化很大了吧。
雲知倚在門邊,恍惚間看到了三個月前圍著圍裙在這裡忙活的沈校長,會在每個補課的夜晚給她燉一盅木瓜雪蛤。
水燒開了,她給自己泡了杯羊「奶」,拿筷子蘸了幾滴蜂蜜輕輕攪合,耳邊好似都能傳來他的「睡前記得牛「奶」加蜂蜜」的低聲囑咐。
雲知端著本該是給貓咪的口糧,回到茶几前,抿了兩口放下,重新提筆,一筆一劃寫道:佳期五拂迎曉日,鵲橋彩雲一如昔。
寫完等幹後,拎了把凳子到門邊貼上,貼完後,兀自站著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墨寶。
想著……要是他見了,定要說她又寫錯字了。
這時,雲知抬表看了看時間,九點五十。她把凳子搬回客廳裡,又喝了半杯水,清了好幾次嗓子,等在電話機前。
十點整,十點十分,十點二十分……
沒等到。
她窩在沙發裡,眼睛盯著指標,一秒一秒心算著,猜測也許是手錶的誤差。
十點三十分鐘,十點四十分,十一點整。
她的心一寸寸涼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打到軍械司去,好在尚有一絲理智。沈一拂早就說過不能聯絡,這……沒什麼的。
她一遍遍說服自己,終於不再較勁,收了筆墨回到書房。
才發現快要十二點了,該回去了,卻又捨不得離開這裡。
捨不得離開明明沒有他的家。
不知怎麼,想起了那個匣子,於是開了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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