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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完,忽然聽她說:「反正不是第一次,新婚都能出逃,試個婚又算得了什麼?」
沈一拂的眸子難以抑制地一晃:「你說什麼?」
只這麼悄然咕噥了一句,沒想到他如此耳靈,雲知沒在第一時間想出什麼敷衍的話,只好再次把姐姐拖出來,儘量平靜地瞎編道:「這個,我也是聽我姐說的……」
「噢?又是姐姐?」沈一拂端視著她:「她是如何說的?」
雲知的心臟「突突」地跳了起來。
此刻的沈一拂眸色冰涼,與人前的一派儒雅判若兩人,與方才略帶幼稚的「賭氣」也不同,「逃婚」二字……像是不留神間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然則,這何嘗不是她的傷疤、她的痛處?
也許是這件事壓在她心裡太久了,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尋到宣洩的出口。於是索性迎著他的目光,故意用戲謔的語氣問:「她說,沈先生從前成過親,結果新婚之夜逃婚了……怎麼,莫非是謠傳?」
她就站在樹下,被籠罩在燈霧中。
乍一眼看去依舊是少女荏弱的姿態,但眼神卻透著一股不屬於本人的強硬與傲慢,沈一拂定定看著她,想要上前再看清一些,竟是沒能踏出半步。
雲知被他瞅得不自在,故作若無其事聳了聳肩道:「我家就在前邊,先回去了……」
她攏著挎包肩帶,正打算往家的方向奔去,沒來得及撒開腿,就被沈一拂擋在前方,強行堵在了牆角邊。
「關於我的傳聞,興許諸多『罪名』中是有拋棄妻子這一樁,但……」他的聲音沉了下來:「但是新婚夜出逃之事,除近親之外,無人知曉。」
雲知僵硬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一字一句問:「你,從何而知?」
第二十四章 新學初開
盛夏八月,即使是晚風,依舊是潮熱的。
汗珠從鼻尖滑下,襯衣的後背都打濕了,她的眼神反而鎮靜了下來。
「沈先生真的認為你的那些過去知之者甚少麼?」雲知看向他,「別人只是不在你面前提及而已。」
當年他連夜逃婚,即使將軍府與親王府竭力將這件事摁了下去,仍有不少風言風語流傳於北京城的街頭巷尾中——她本是京城權貴中的天之驕女,成親半年已極少出門,饒是如此,每每回孃家探親、抑或是進宮參宴,但凡露面於人前,耳根子從未消停過。
有同情她者,有巴不得瞧她笑話者,便是在她跟前義憤填膺攛掇她作廢婚約的人,也未必是真心盼著她好。
那短短半年,她嘗盡了前頭十五年都沒嘗過的人情冷暖,如今沈一拂竟然理直氣壯地同她說「除近親之外,無人知曉」?
也是。他漂洋過海回國,也不知是她死後多久的事了,滿清政府都垮了,眾人自顧不暇,至多見他有點愧疚,安慰他一句「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誰還有閒心同他聊那些陳年舊事?
「就是聽我姐姐說的啊,她也是從別處聽來的。」雲努力扮出一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的神情,「我原也不知真假,沈先生來追問我話頭的緣起,怕是問錯人了吧?」
她心想:我只說姐姐,並未說是哪個姐姐,想來他也不會真的跑去問楚仙或幼歆,即便有萬一,她再誆說是早年從大姐姐那裡聽來的,反正死無對證,他又能如何?
前一剎,沈一拂以為捕捉到了什麼痕跡,聽完她對話,又覺得一切根本無跡可尋。
路燈昏暗,照不亮他的眸,沈一拂神色飄忽了須臾,平靜道:「說的也是。」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時有車輛穿過,雲知唯恐要被自家人瞧見,便也沒去留心他的表情,只道:「今天多謝沈先生相送,我該回家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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