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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字雖說是一筆一劃寫的，但湊到一起後花花綠綠毫無章法，像是小學生的信筆塗鴉，再加上還在下雨，油筆水被打濕後暈染開模糊的一大片。

但賀芊的臉上依舊是自豪的神情，拍拍手欣賞自己的傑作，彷彿在看著什麼傳世佳品。

她欣賞完畢，將自己手裡的花傘取下來，小心翼翼地撐在了廣告牌兒上方擋雨。

廣告牌兒原本就被塗的紅紅綠綠，這會兒又撐了個俗不可耐的花傘，瞬間就成了衚衕裡最扎眼的一道風景。

隔壁餛飩館兒生了兩個兒子的老闆娘都覺得辣眼睛，嘶了一聲說：「芊兒，你要不把傘拿了？」

賀芊：「那不就濕了嗎。」

老闆娘：「……」你這個濕了興許能更好看。

對面賣麵條的老大爺也覺得沒眼看，伸出粗糙的大手擋住了眼，偏偏賀芊覺得棒極了，還拿出手機來跟自己合了個影發在朋友圈。

即使沒有修圖，照片上的少女模樣也溫柔漂亮，眼眸明亮，細雨落在她烏黑的頭髮上也還在笑，對生活充滿了激情和活力。

剛發出去一會兒，馬上就有人回覆：「好醜。」

賀芊笑著回復朋友：「[笑]最近睡得晚，黑眼圈重。」

朋友：「……」不、不是說你醜。

賀芊做完之後回到店鋪裡，拄著下巴坐在櫃檯裡頭等著客人的到來。

因為她這個店鋪有空調，九月份的天氣即使是下雨也覺得悶熱，隔壁大娘總愛搬個板凳坐她門口閒聊。

大娘樂呵呵道：「芊兒明天要開學了是吧？」

賀芊嗯了一聲。

大娘：「有文化的人就是好，你看我倆孩兒，一加一都算不明白。」

賀芊：「不要緊，有計算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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