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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繡品, 也是可以認的, 我先去拿上來給您瞧瞧。”
他到樓下挑了同位繡娘做出的繡品,遞給方拭非以做辨認。
“兌換的繡品裡各式花樣與顏色都有,我可再去問問具體的模樣。”掌櫃說,“至於辨認, 其實也不難。有些知名的繡娘,會故意留下些自己的特色。譬如顏色,譬如某樣特別的標誌。這位繡娘在繡線的色彩選擇上一向偏暗,而且她的針法是這樣的……”
方拭非點頭,跟他學了一點。
錦繡布莊這樣大的一間商鋪,被外人狠狠騙了一把,著實難堪。但好在他們心眼活絡,知道要給店裡留下足夠的現銀, 用實物去抵了,才能在發現布料有恙的情形下有餘錢去及時替換,重新去選購了一匹合格的布料送進宮去, 同時保證商鋪的日常經營。否則如今這布莊恐怕已經倒閉了。
掌櫃欲言又止,說道:“官爺,不是小民想探聽朝廷辦事, 只是隨口一問,請您解答。您是想怎麼找?”
方拭非將紙張捲起來,塞進懷裡道:“有笨的辦法也有聰明的辦法,但總歸是有辦法。你安心等候訊息吧,自會還你公道。”
“是。”掌櫃說著低下頭,竟不覺有些哽咽。
方拭非正要離開,見他置於腹前的手指有些:“怎麼了?”
“沒怎麼。”掌櫃抬起頭勉強笑了一下,走向窗邊,沉沉吐出口氣:“這家錦繡布莊,開業至今已有一百多年。我雙親早亡,今年正好是我接手的第三十年。我季家最初開始行商,是因為家中三餐不繼,想要補貼家用。從街邊小攤開始,做了十年,才在東市偏僻的地方,開了一間狹小的商鋪。又是十年,來了西市。風風雨雨,一直不敢忘懷先輩艱辛,也時刻謹記前人教誨,做的全是本分生意,也不忘行善。”
掌櫃轉過身來,唇角用力,對著她道:“現如今,在京師,說到布莊,定然會想到錦繡。外人不明內裡,以為我布莊家大業大,與朝廷關係切密,泰山可倚,實則不然。今日家業,皆是我等一步步,一點點用血淚打拼出來的。家業越大,我便越是惶恐,生怕行差踏錯,每日戰戰兢兢。外人看我光鮮,可我等這些虛名,在朝廷眼中算得了什麼?”
方拭非說:“我明白。我家中亦是行商為生。”
方貴靠著杜陵指點,以及背地裡的關係,才能有今日的發展。何況水東縣政情單純,不比京城,他與何洺關係融洽,沒人會刻意為難他。
在京師,毫無背景,能打拼至今日,甚至能與宮市搭上關係,錦繡布莊的確不簡單。可它再不簡單,興衰也不過是朝廷一句話的事情,只能日日誠惶誠恐地敬著。
世人皆輕商重文,說商人滿身銅臭,可又有誰人知曉商戶的種種艱難啊。
掌櫃說著難受起來,朝著方拭非走近一步道:“官爺,我自接手錦繡布莊起,三十年的基業啊,險些叫他們毀於一旦!我一百兩買的雲緞,到手後只能不足五錢地賣出去。此事五殿下紙上有名,我等小商小戶根本不敢多言。也所幸有驚無險,我只能安慰自己,布莊尚在,我還可東山再起。起碼這家商鋪,能留給我的子孫,也不算是欺師滅祖,是嗎?”
行商這種事,可能二十年方起步,卻能一朝如山倒。
這騙的哪裡是錢?分明是命啊。
方拭非道:“我知道。”
掌櫃朝她作揖,並不多說,只是鄭重道:“謝官爺。多謝。”
他以為今日之事,原由皇子起,不可深查,只能怪自己馬失前蹄。還半句委屈不敢與別人說道,怕傳說什麼閒言碎語,反害了自己。
如今這年輕人竟然要查,還說要還他公道。
公道啊,公道。
這兩字太重了。他早已用小心替代了所謂的公道,沒想到有朝一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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