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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靜語突然從椅子上蹦起來，小跑著進臥室，拉開衣櫃門看衣服。

明天該穿什麼出門呢？是不是應該穿得帥氣點？

結果看來看去，外套、褲子全是黑色，他摸摸下巴，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審美很糟糕。

——

週二下午5點半，駱靜語等在佔喜公司樓下。

下班時間，又是平安夜，辦公大樓裡的人一波波從電梯裡湧出來，很多女孩子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青雀門地處城郊，等女伴下班去約會的男士不止一位，有幾個手裡還捧著鮮花。

駱靜語一身黑衣，戴著口罩，雙手插兜站在角落裡，好奇地看著那些戀人雙雙對對地離開。女生親密地挽住男生的胳膊，手裡捧著花，一個個都笑得很甜。

啊……原來上班的人在節日裡約會是這樣的！

駱靜語記住了，只是，他覺得鮮花包裝得再漂亮也會枯萎，燙花就不會！做一捧小小的燙花送給那個女孩，她可以儲存一輩子呢。

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

正胡思亂想著，電梯門又一次開啟，一群人走出來。駱靜語一眼就看到佔喜，她穿著一件米白色呢子大衣，長髮披肩，臉上化著淡妝，在人群裡漂亮得格外醒目。

佔喜也看到了他，笑著對他招招手，駱靜語剛要走過去，就看到佔喜身邊一個戴眼鏡的高個男生停下腳步，在對她說話。

佔喜背對著駱靜語，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了。

一直到他們交談完，那個男生走出大門，駱靜語才走去佔喜身邊。

佔喜打量著他，笑道：「你怎麼今天還穿成這樣啊？跟個特工似的。」

林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佔喜和那個高個子的黑衣男人面對面站著，佔喜在說話，笑得很開心。

之前，林巖看到佔喜在對那個男人招手，剋制住沒多問，只是問她晚上有沒有安排，佔喜說和朋友一起去吃飯。

「朋友」這個詞很寬泛，人家都等到公司樓下來了，佔喜似乎也沒想介紹一下那人的身份。

林巖嘆口氣，向著停車場走去。

佔喜和駱靜語打車去最近的一家商場。

他們第一次一起坐車，並肩坐在後排，節日的晚上路上略堵，司機師傅一路抱怨，佔喜和他閒聊天，安撫他的情緒。

駱靜語全程都很酷，口罩也沒摘下來，眼睛看著車窗外各家商鋪佈置的聖誕裝飾。

車是佔喜叫的，下車後由她線上付款，駱靜語感到愧疚，想著回去叫車必須由他來。

商場也在搞活動，人山人海，四樓、五樓的餐廳全部爆滿，佔喜問過好幾家，都要等位。

駱靜語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邊，像個保鏢似的，碰到人多的地方，就會拉一把佔喜的胳膊，把她護在身後。

最後，兩人進到一家人少點兒的泰國餐廳，幸運地得到一個角落裡的卡座。

佔喜脫掉外套，和駱靜語面對面坐著，服務生拿來選單，佔喜翻著看，抬頭問對面的男人：「小魚，你想吃什麼？」

駱靜語也已脫下外套、摘掉口罩，還處在被巨大人流刺激到的懵逼中，搖搖頭，指指選單，示意讓佔喜點菜。

佔喜也就不客氣了，點了幾道招牌菜，咖哩蟹，冬陰功湯，芒果飯等等。

泰國菜不便宜，佔喜點完後對駱靜語說：「說好了，這頓我請。」

駱靜語：「？」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佔喜要請客？男生和女生吃飯，還是節日，不應該是男生請客嗎？難道……有規定誰點菜就是誰請客？早知道就他來點菜了！雖然他根本搞不清泰國菜吃的是什麼。

佔喜笑著說：「你之前請我吃過兩頓飯了，所以這頓換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