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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勻呼吸，直跳到胸悶氣短，兩眼冒金星，一下子衝到角落，跪在地上抱著垃圾桶嘔吐起來。

她沒吃晚飯，吐出來的只有酸水，耳朵嗡嗡嗡地響著，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背，有人在嘰嘰喳喳地說話。

邱老師去格子架上拿來佔喜的外套和手機，說：「小佔，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吧，讓他們來接你回家，要麼上醫院看看，你臉色好差呀！」

佔喜還跪著，像是聽不見似的，抱緊垃圾桶乾嘔，邱老師正要再說時，手裡的手機無聲地亮起來，一看，是【好大一頭魚】的微信影片申請。

她看一眼佔喜，接起來，對面出現了一個英俊男人焦急的臉龐，邱老師說：「你好，我是小佔的朋友，她在我這兒。」

她把鏡頭對準地上的佔喜，她還在乾嘔。

男人愣愣地看著鏡頭，嘴一張，喉嚨裡發出聲音來：「呃啊呃啊啊……」

邱老師嚇一跳，下意識地要掛影片，又看到那個男生的手在鏡頭前比劃起來，像是……手語？

她想起佔喜二月來跳舞時，玻璃門外的那個聾啞男生，是他嗎？

此時，鏡頭裡的他不見了，畫面晃得很，像是拿手機的人在奔跑。邱老師沒掛影片，聽著對面含糊的聲音一直不斷，令人不太舒服，但她覺得，對方像是想讓她知道，他在，請她不要結束通話。

邱老師耐心地等待著，大概過了一分多鐘，鏡頭裡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臉，他問：「妹子，你是哪位啊？小佔在你那兒嗎？小魚在找她，找不到都快急死了。」

邱老師立刻說：「我是小佔的朋友，她現在在我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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