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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趙千帆負手說。

曲清清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麼還在這兒待著？」

「朕要帶你一起回去。」

「回、回去很不容易吧？」曲清清感覺自己的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是，非常不容易。」趙千帆說：「不過，只要朕願意回去，隨時可以回去，並且把你帶回去。」

「我怎麼回去？」曲清清反問。

「朕怎麼回去，你就怎麼回去。」

曲清清緊跟著就說：「可是我已經在大魏朝落水淹死了。」

「不，你的身體還在。」趙千帆說：「你落水之後，他們很快就把你救上來了，你現在還躺在暖林閣，由國師看管著，沒有任何問題。」

曲清清震驚地看著趙千帆。

趙千帆微笑。

曲清清反應了好一會兒，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不想回去。」

趙千帆說：「你是想讓朕一個回去？」

「是。」

「也行。」趙千帆點點頭說。

曲清清知道趙千帆話來有話。

果不其然，趙千帆接著說：「你不願意回去，那朕回去之後，就好好地照顧曲妃娘娘的家人。」

曲清清手緊緊地握著門把，看著趙千帆。

趙千帆說：「曲妃娘娘是鎮國大將軍和前鎮國大將軍夫人的嫡長女，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還有同父異母的三個弟弟兩個妹妹，他們都以你這個長姐為榜樣，還有你小叔家四個兒子五個女兒，也都叫你一聲長姐是不是？」

曲清清手有些發抖。

趙千帆接著說：「朕還知道，你雖然是曲氏一族的長女，但是你爹爹孃親對你並不過分寵溺，所以你性子裡沒有那些貴女的刁蠻霸道，反而有你孃的溫婉機敏，有你爹爹的堅韌和責任感。」

曲清清緩了一口氣，一開口，聲音發顫：「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趙千帆一字一句地說：「離開傅商年，跟朕走。」

第七十章：夢中人

曲清清心口一痛。

趙千帆問：「怎麼？不願意？」

曲清清直截了當地回答：「是, 我不願意。」

趙千帆並沒有氣惱，點頭說：「好。」

曲清清接著就說：「所以你回到大魏朝，就會立刻處置曲氏一族嗎？」

趙千帆冷聲說：「這個朕不需要向你報備。」

曲清清一陣洩氣, 幸好手抓著門把才沒有倒下去，她的目光有些煥散。

內心忽然湧出一股惱意。

她猛地抬頭看向趙千帆, 聲音帶著幾份凌厲：「皇上，我曲氏一族雖不是開國功臣, 但是自高祖以來, 代代為國為民, 不曾有半點他心, 我曾祖父我爹爹我小叔皆是為了大魏朝的繁榮安穩而戰死，這些鮮血在你眼中就無足輕重嗎？」

趙千帆默默看著曲清清。

曲清清繼續質問：「你當真無視功臣之功嗎？」

趙千帆被噎了一下。

接著哼了一聲說：「帝王之路從來不講功與過, 只講利益，你也做出了《馭風歌》，你應該知道知道秦末漢初的歷史, 韓信、黥布、彭越這些異性諸侯王哪個不是戰功赫赫, 最後還不是一個個被清算？」

曲清清聽言身子晃了一下。

趙千帆說：「你爹懂得審時度勢, 可是你三叔你二弟不懂！」

「所以你要除掉他們？」

趙千帆不說話。

曲清清說：「不, 你想要把曲氏連根拔起？」

趙千帆像是發洩了心中的怒氣似的, 語氣稍稍緩和, 說：「倒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