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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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霞從外表來看，卻只是一個二八妙齡少女，但事實上，那只是她駐顏有術罷了，她僅僅是掌管“藏寶閣”的時間，就已經過七百年了。

從修仙有成到現在，納蘭霞可謂是見多識廣，許多宗師級別的高手雖然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她卻是偷偷的觀察過那些宗師。

但雖然納蘭霞見過如此多的宗師級別的高手，但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卻還是眼前這個張虛聖。

修為深不可測，喜怒無常，殺伐隨意，沒有人能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如何，更沒有人知道他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什麼。

按理來說，修仙之士所追求的不過是長生罷了，根據之前那神秘修士所說，以及眼前張虛聖的氣質來判斷，張虛聖應該真的已經完成了原本在她看來那完全不可能實現的*。結合修仙之法與修魔之術，利用天地精華改造甚至完全替代他的身體，天地精華尚在，他就可無限的活下去。

雖然是另闢蹊徑，但張虛聖的確是從某方面來說的確是實現了千萬年來修仙所追求的“長生之道”，按理來說，張虛聖現在應該無慾無求了才對，但看張虛聖這些年的動作行為，似乎他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遊戲？確實，在納蘭霞看下，張虛聖所做的所有的事情，似乎只是在做一場遊戲似得，不停的尋找著自己的對手，而談笑間。他的對手卻是在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深淵。死不見屍骨。或只有在這一刻，張虛聖才能有一種滿足感。

而這一次，張虛聖所尋找地對手又是誰呢？“冥”？正道聯盟？乃至於，整個天下？

記憶中，張虛聖總是飄渺地，總是儒雅的。總是笑吟吟的，但在飄渺的背後，總是隱藏著不可測的黑暗，儒雅之下，卻又總是帶著陰柔，那笑吟吟的笑容下，更是隱藏著恐怖地危險。

“天”“地”二老也是讓人印象深刻的，那深不可測的修為，那鋪天蓋地的威壓，還要遠勝於張虛聖。根據納蘭霞的瞭解，張虛聖就算是修成了他的*，也應該不是“天”、“地”二老的對手才對。

但或是“天”“地”二老雖然深沉強大，卻是將自己的強大隱藏的太深的緣故。比較“天”“地”二老和張虛聖，卻是張虛聖更加令人深刻，或“天”“地”二老地修為和威壓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但“天”“地”二老就好像是傳說中的神靈一般，雖然強大，但卻感覺遙遠。卻是沒有張虛聖那種獨特的氣質，那種讓人視之不由驚秫。卻由不自覺的為之吸引的特質，雖然作惡甚多，殺伐隨意，但無論是張虛聖，還是其他人，卻都是感覺理所當然，彷彿張虛聖理所當然的應該操控一切一般。

看著眼前笑吟吟盯著自己打量閣不停的張虛聖，納蘭霞卻是不由的一陣恍惚。突然想起了過往與張虛聖地一切。初見張虛聖時的傾心，幫她取得“藏寶閣”後地感激愛慕。被無情拋棄後的怨恨，以及這些年的回念……

但片刻之間，納蘭霞的雙眼就在此恢復了清明，正如她之前與那名神秘修士所說的那樣，她已經看透了張虛聖的本質，在張虛聖的靈魂深處，他永遠只是想著他的種種計劃，無情且有不擇手段，為了成功，他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納蘭霞經過剛開始地恐慌之後，卻又快的平靜了起來，靜靜地盯著眼前的張虛聖，緩緩的說道：“你竟然找到了這裡。”

張虛聖笑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我記得很久之後我曾跟你說過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哪怕是這個人躲在北冰，也是一樣。”

納蘭霞眼神閃動，先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吐出。良久之後才說道：“這麼說，冥這次之所以會來突襲藏寶閣當真是你去天地二老那裡告密的了？當真是好算計，這樣一來，你先是在天地面前與黯脫離了關係，又順手除去了我的勢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