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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陸時卿等一干文武官員靠前一些。
到了罔極寺,聖人的車輿落了地,金吾衛開道,一路引眾人往廟內道場去,前方,七面寫有大周曆代帝王名號的巨幡獵獵翻卷。
四下寂靜,甚至能聽見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朗朗誦經聲。
跨進門檻時,元賜嫻瞧見前邊徽寧帝的步子不知何故頓了一頓,等上前,才見地上躺了只奄奄一息的秋蟬,想來他方才約莫是在避開它。
倒非聖人真有如此仁心,而是眼下這等場合,殺生是觸犯祖宗的大忌,將為大周招致禍患。這樣一隻小小的秋蟬,倘使是聖人不小心踩著,尚可隻手遮天,若換作旁人,或將換來殺頭的罪名。
元賜嫻扯扯一旁元鈺的袖子,示意他腳下當心。
這盂蘭盆法會的第一項儀式便是將祖宗們迎入道場。
廟內道場佈置開闊,正中一張數丈長的祭臺上整整齊齊擺了供品,正前設一隻碩大的青銅祭鼎,裡邊盛滿香灰,旁側站了大周貴人圈裡最有名望的虛圓法師,及其名下幾個出色的僧人子弟。
金鐘撞鳴,傳來三聲清音,宮人們高舉七面赤底玄字的巨幡入內,徽寧帝緊隨在後,從僧人手中接過三柱細香,照虛圓法師口中悼詞祭天禮拜,接著便輪到後方諸皇親,拜完一個,退出一個,再進一個。
皇親數眾,如此一陣過後,元賜嫻已等得百無聊賴,只好盯著前邊貴人們的後腦勺發呆。倒是鄭濯上前的時候,遞香的僧人手一抖,不小心將香灰撒落在了他的手背,叫她神思一下歸了位。
這新鮮的香灰該是滾燙的,僧人一驚,慌忙就要請罪。鄭濯卻打個手勢止住了他,大約是不願如此場合多生事端。
元賜嫻覺得奇怪,為何其餘人都好端端的,輪著鄭濯就出岔子了。
她心生疑竇,想找機會查探一下他的傷勢,等他自道場退出,經過她身側時,便從袖中取出一瓶藥膏,攔下了他。
她之所以隨身攜帶藥膏,也是因怕被香灰燙傷,有備無患的緣故。
鄭濯微微一愣,見元賜嫻指了指他的手背,朝他比出個口型:擦擦。
他笑了笑,無聲回她一句“多謝”,繼而抬手接過藥膏,塗抹好了再遞迴給她,朝她頷首示意別過。
元賜嫻不動聲色瞧了眼他手背上的燙紅,也朝他略一頷首,回頭目送他離去,卻突然對上一道寒芒。
文官隊伍裡,一身祭服的陸時卿正望著她,一雙斜挑的鳳目幾乎眯成了一道縫。
第26章 026
實則元賜嫻的氣早就消了。陸時卿此人,她是不奢望他低聲下氣道歉的。他能拐著彎託陸霜妤上門慰問便已難得, 何況當日那茬, 說到底也算她的過錯,因此她晾他這些天, 並非當真不願理他,而是走了個“戰術”。
正如此刻,她瞧見他冒火的眼神, 偏不給他好顏色瞧。玉指一伸,將碧綠的瓷瓶捻著轉了一圈, 確信晃到他眼了, 才緩緩收回袖中。
陸時卿心中冷嗤一句“幼稚”,理了理衣襟, 目視前方, 神情倨傲。
元賜嫻便也扭過了頭來,暗暗垂眼回想鄭濯的傷勢。
方才湊近一瞧, 她發現, 僧人失手抖落的香灰大多撒在他袖口, 手背處則十分輕微。如此一點燙紅,於武人而言不過像被蚊蟲叮了一口,真要說是誰刻意為之, 似乎沒什麼道理。
她想,大約是她過於關注鄭濯,杯弓蛇影了。可等了一晌,當她打消疑慮, 上前去接僧人手中的細香,卻復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細香的味道,與鄭濯身上的香灰不一樣。
她伸出的手一頓。給她遞香的僧人也是一愣,卻見她很快笑了下,彷彿什麼也未發生,接了香去到祭鼎禮拜,繼而退出了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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