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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籲出一口氣,又摘了她的幞頭,鬆散了她的髮髻,摸索了一下,拿起她燒沒了一截的外裳,就著略乾淨些的裡層給她擦頭髮。
頭髮得擦乾,不然等她醒來,哪怕沒染風寒也得鬧頭痛。
陸時卿動作得很小心,生怕碰著不該碰的,卻不料過分輕柔的擦拭伺候得元賜嫻太舒服了,這妮子睡夢裡若有所覺,竟然歪了歪腦袋,將他當成孃親似的,拿臉蛋蹭了一下他的手。
“……”這活沒法幹了。
蒙著眼,凝脂一般涼爽熨帖的觸感明晰得抓心撓肺。陸時卿屏息凝神,覺得差不多了便草草了事,預備拿外裳給她將就蓋上。
為了蓋準,他不得不就著布料試探位置,不意在她腰間摸著了一處凹凸不平的地方,像是一道疤痕。
他手下動作一滯,皺了下眉頭,有心弄清究竟,猶豫再三,沉聲道:“元賜嫻,蛇來了。”
元賜嫻沒動靜。
很好,看來是絕對不會醒了。
他便移開了墊手的布料,輕輕觸碰上去,發現這疤痕大抵是在後腰處,竟有三寸之長,近乎猙獰,當初應該傷得非常深。
他一怔,記起他以徐善的身份去元家赴宴當夜,聽見她說的話。
她的確沒有說謊。
他霎時什麼奇怪的旖旎心思都沒有了,像有一盆水從頭淋到了腳,心都是涼的,起身攥了她的裡衣,認真去烤火。
稻草鋪蓋不舒服,外頭又是連聲的驚雷,元賜嫻到底沒能睡久,醒來低頭一看,呆了幾個數,捂緊蓋在身上的破衣裳,連滾帶爬坐了起來,就見陸時卿正背對著她,坐在火堆邊烤她的裡衣。
她瞠目結舌:“陸……陸……”陸了半天也沒陸出個什麼。
陸時卿聽她醒來,心裡不免一聲嘆息,眼看衣裳就快乾了,原本可以深藏功與名的,這下麻煩了。
他沒回頭,將她的裡衣往後一丟,恰好砸準了她的腦袋:“穿上。”
“不是,等等……”元賜嫻抓起衣裳回想一番,莫大的震驚之下也沒了敬稱,“你給我脫的?”
“沒有。”他非常肯定地道,“是我幫你脫的。”
“……”有什麼分別嗎?
當然不一樣。“幫”是好心,“給”是禽獸,兩者有別雲泥。他依舊背對著她,挑起手邊一截布條,示意他方才是矇眼施手的。
元賜嫻一時語塞,愁眉苦臉地低頭看看自己,再抬眼瞅瞅他彷彿十分正直的背影,剛欲再說什麼,突然聽見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很快很急,混雜了泥水飛濺的響動。
她一驚,飛快穿妥帖了裡衣。
陸時卿顯然也聽見了,知這驛站顯眼,如是對方殺手來了,絕無可能放棄查證,便沒打算躲藏,語速極快地問:“對方是誰,想要什麼,可有頭緒?”
這些事他早先就想問她了,見她實在累極,才拖延到了眼下。
元賜嫻挑揀了最要緊的訊息答:“不清楚具體身份,但隊伍裡有他們的主子。應當是想活捉我,而非取我性命。”
“待在這裡別動。”
陸時卿留了這句交代便朝外走去,移門一剎,七、八名殺手馳馬而至,打頭的那個正是元賜嫻此前判斷出的,這些殺手的主子。
他下了馬,透過破敗的門窗,一眼瞧見了屋內烏髮披背,衣衫狼狽的人。
察覺到他的目光,陸時卿腳步一移,遮擋了身後窗洞。見他只是定定望著元賜嫻的方向,卻久未開口,他笑了笑道:“不想閣下竟還有閒心在此逗留。”
聽見這句,男子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陸時卿身上。
陸時卿負了手道:“早在先前,陸某便以鷹隼傳信了商州刺史,如今,閣下腳踩的這塊地界已被徹底封鎖,不出一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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