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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元賜嫻卻覺她今天精神頭不是很好,比起前幾天接待伽斛時要憔悴許多,哪怕再厚實的脂粉也壓不住眼下那分倦意。
後宮有後宮的打磨和算計,誰也不容易,元賜嫻沒太深究,熱熱切切陪她說話,應付應付場面。陸時卿起始也在旁作陪,後來被皇后指去教鄭泓課業。
他想也好,免得那小子一臉好奇貓的樣子,老是去瞅元姝。
鄭泓跟他學了篇文章,像是有點厭了,說起旁的來,猶豫問:“陸侍郎,我阿姐好嗎?”
這話倒是問得沒頭沒尾的。陸時卿又不在南詔,怎麼會知道韶和過得好不好。
換作從前,他肯定一句“不知”敷衍了事,但自己有了孩子以後,倒連脾氣也給磨圓不少,耐性道:“臣不清楚,殿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他問完這話,明顯感到另一邊安靜了下來,是皇后和元賜嫻止了談話,像有意在聽他的回答。
陸時卿勾唇一笑,明白了。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叫他和元賜嫻抱孩子來,實則是想打聽南詔的訊息。想來她是在皇帝那邊碰了壁,又因宮中四處都是耳目,不便跟朝臣談私,免得惹了忌憚,所以借鄭泓的嘴問,怕小孩子傳話不清楚,就在一邊聽。
可憐一國之後,關心女兒還得如此迂迴。
鄭泓聞言答:“我昨晚上夢見阿姐了,阿姐在夢裡哭,說她疼。”
陸時卿眉頭微微一蹙。那這夢肯定不是鄭泓做的,而是皇后做的了。都說為人母者跟孩子間隱隱有層感應,他從前不清楚,自打元賜嫻一下察覺上回那個孩子是假以後,也覺這種紐帶般的聯絡挺玄乎的。
瞧著鄭泓殷切的眼神,他實話道:“臣只知道前些日子,南詔新皇登基,公主被封了後,其餘的並未聽陛下提及。只是個夢,殿下稍安。”
陸時卿說完,覺得皇后迂迴的法子想得不錯,但骨子裡還是不聰明。
別說他確實不知情,便是真得了什麼小道訊息,哪可能露老底給她。
片刻後,皇后口中傳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再不久,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擺駕回了蓬萊殿。
元賜嫻起身頷首目送貴人出殿,心裡悽悽涼涼地想,若說大周皇室還有誰是真心惦念韶和的,大概也就是皇后和鄭泓了吧。
皇后都走了,陸時卿也打算回府,不料臨走被徽寧帝傳召,就乾脆叫元賜嫻和孩子待在含涼殿裡等他。
元賜嫻接過了鄭泓的課業,教了幾處後,突然聽見他問:“師母知道西面在打仗嗎?”
鄭泓稱呼陸時卿時,因他並沒確實的皇子老師的官職,礙於阿爹說的“君臣有別”,不能叫得太親暱,直接喊他“老師”,但稱呼元賜嫻就隨便一些了。
她聞言,點頭說知道。
“打仗不好。”鄭泓自顧自嘀咕,“六哥說,我要多學武,但少用武。”
“您覺得六殿下說得對嗎?”她問。
鄭泓鄭重地點點頭:“六哥是在告訴我,我得能打,才好不給人欺負,但卻得少打,不要隨便欺負別人。”說完補充,“咱們大周也得這樣。”
“對。”元賜嫻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摸完又覺自己膽子大了,撤回了手,望著殿外矮叢裡頭開得明豔豔的花認真道,“如果您看過白骨露野,哀鴻滿山的樣子,一定不會想主動發起一場戰事,除非……”
鄭泓歪著腦袋問:“除非什麼?”
她抿唇一笑,沒答。
除非這場戰事裡流的血,是為了阻止更大的犧牲。
徽寧帝召陸時卿去倒也沒什麼急事,就是談一談平王。
老皇帝一直都知道這個兒子很危險。很多年前,朝中除了元易直外另有一名異姓郡王,封地就在淮南,封號淮南王。後來眼見淮南的勢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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