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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拆開,坐直身板看了起來。
是元賜嫻的字跡不錯,比上回給他寫情詩時一手隨性的行草端正些許,她寫道:“先生臺鑒,見字如面。先生因我之故落入敵手,傷重昏迷,我理當隨侍左右,躬身照料於您。然為時局所迫,無奈退避,實感歉疚非常,只望書成此信時您已醒轉,且不日便能平復如舊。”
陸時卿執信的手一緊,繼續往下看。
“先生為大周社稷屢涉生死大險,您之高義,令人敬慕。我亦恨力薄才疏,為此身所阻,無能上至廟堂,懲奸除惡,與您及天下志士同心同力,共濟黎民,還大週一片清明河山。
我之所欲,為我力所不能及,故唯於浮沉宦海掙扎求生,以圖不為洪流所沒,不為朽木所腐,不受刀石蹉磨,不易赤誠之心,如此爾爾。”
他心下微澀,翻過一張紙,再看。
“先生情誼,我已明瞭於心,然或此生皆無以為應。我亦不言來世。遙遙之諾難得踐,朝夕尚不可爭,何論百年之後光景?”
“我輾轉思慮徹夜,唯念及一事,乃今時可回報與先生,便是從此往後,我當以先生之願為我願,先生之志為我志。但有一日,四域疆土有我一處用武之地,縱使天南海北,九垓八埏,我去。我已負先生,但願,不再負先生心中的蒼生。
書短意長,不盡欲言。時局動盪,四面皆敵,萬望先生珍重自己。賜嫻謹啟。”
信至末尾,陸時卿怔在原地。
曹暗見狀急問:“郎君,信上說了什麼?”
陸時卿極緩極緩地眨了眨眼,似是震撼太大,一時沒說上話來。
“徐善”其實並未向元賜嫻明確表態,但她確定了就是確定了,也不懦弱逃避,也不小心問詢,直截了當便作了回覆。以至陸時卿根本沒想到,在他忍痛做足準備,看她向“徐善”表意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這樣一封拒絕信。
他不能不驚訝。
驚訝於她的灑脫,她的果決,她的坦率。驚訝於她志在闢疆裂土的勇敢。驚訝於她將兒女情長付諸家國大愛的胸懷。
有那麼一瞬,他好像不是陸時卿,而是信中這個被她選擇辜負的徐善。
他沒有為那個或許是以婚約取勝的陸時卿感到慶幸,只是心疼,非常非常心疼。
他突然很想見她。
陸時卿在長久的沉默後,開口道:“幫我去趟元府。”
曹暗一駭,這是怎得了,要解除婚約?
他道:“郎君,婚約來之不易,您可別想不開啊!”
陸時卿覷他一眼:“跟元賜嫻說我生病了,叫她摸著良心決定要不要來看我。”
曹暗“蛤”了一聲:“不是……郎君,你準備攤牌了?”他說罷自顧自道,“攤牌也好……”
“誰說我要攤牌?”陸時卿打斷他,“要攤牌也不是現在。”
“現在有何不妥?小人看您實在太苦了。”
陸時卿嘆口氣,“徐善”這個爛攤子一發不可收拾到如今,的確是得儘快解決了,經此一信,他已經開始考慮坦白的事,但卻絕不是眼下。
他解釋道:“你覺得在平王看來,‘徐善’跟元賜嫻的關係怎麼樣?”
曹暗肯定道:“經昨日一遭,自然已算生死之交。”
“那平王覺得,我跟元賜嫻的關係如何?”
“您與縣主是未婚夫妻,又曾一路南下相伴,自然也是親近的。”
陸時卿點點頭:“那就對了。”
曹暗霎時領悟。實則哪怕郎君偷換了刺客的訊息,昨日徐善所為也難免會叫平王聯想到他。
“平王不至於直接懷疑到我跟前,卻難免要有所試探,所以近來必然會跟元賜嫻打一次交道。”陸時卿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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