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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連夜跟元易直道了歉,完了理直氣壯搶走了馮氏,夜裡卻也未能歇息安穩,時睡時醒,一遍遍夢到陸時卿闖來她閨房的一幕。
她說完逼婚的話,聽見他承諾下回再見就娶她。
然後場景一換,漫天都是白色的紙錢,她看見陸霜妤站在送葬隊伍的前頭,手擎一根細長的竹枝哭得雙目紅腫。
她想衝過去看看那棺槨裡頭究竟是誰,卻怎麼也追趕不上,耳聽著哀慟聲越來越遠。
如此重複幾次,她回回睜眼都驚出一身冷汗,像是看見了不祥之兆一般,翌日一早醒來發現被褥都是溼的。
大概是她在夢裡哭了。
元賜嫻頹了整整一夜,待聽見鄰里坊裡的新年炮仗,卻是一下醒了神,被這歡喜的吵嚷聲激得振作起來。
她趕不上陸時卿了,卻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她在房中思索了一晌,拿定了主意,突然跑出院子,叩響了元易直的房門,見他就問:“阿爹,我想起一樁事。早些年,大周尚未積弱到現如今的地步,南詔偶爾也向朝廷朝貢,有時由您代為呈上。”
“有一回,我瞧見貢品裡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璞玉,可禮單裡卻未有這筆記錄,便想偷偷截胡了做玩物。您當時說,這塊璞玉堪比和氏之璧,價值連城,不可兒戲。禮單裡頭不曾記錄,是因它是南詔二皇子私下拿來討好聖人的。”
父女倆不生隔夜仇,元易直的氣早就消了,聞言認真回想一番:“是有這麼一樁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您想,有權力的地方便有鬥爭,咱們大周被奪嫡之爭鬧得烏煙瘴氣,難道他們南詔便能僥倖避免?南詔二皇子拿了塊價值連城的璞玉,越過太子細居偷偷朝貢,豈不正是想討好咱們的聖人,有朝一日或將藉此獲得大周的支援?”
“這件事足可證明他的野心,也可證明細居身邊並不乾淨。當時咱們懶得摻和他們南詔的家務事,選擇了作壁上觀,現在卻何不利用這樁事提醒細居注意他後院的火勢?”
“你的意思是,派人將這塊璞玉快馬加鞭送給細居,藉此替陸侍郎爭取到他的微末好感。至少,南詔軍隊不至於一言不發就向陸侍郎開火?”
元賜嫻點點頭:“但問題是,這塊璞玉進到宮中後流落去了何處。”
“阿爹派人去查查。”
元賜嫻回到院中,坐立不安地等待答覆,一個時辰後,聽見揀枝回報:“小娘子,有訊息了,那塊璞玉被做成了獸雕置入皇陵,但當時有些邊角料剩餘,聖人就賜給了子女們。其中一小塊給韶和公主打了枚玉戒。”
她驀然起身,抿了抿因一夜未得好眠而乾燥的唇,道:“去公主府。”
第60章 060
鄭筠早在冬至就已得徽寧帝赦免, 不再被囚罔極寺清修, 重新回到公主府。元賜嫻便直奔安興坊而去, 心中略有些忐忑。
畢竟這正月初一的日子,鄭筠更可能身在大明宮, 若是安興坊一趟撲了空,再要進宮去, 耽擱時辰事小, 卻怕會驚動諸如平王這樣對元家不懷好意的人,到時風聲走漏, 難保不會橫生枝節。
她憂心了一路, 幸而遞上名帖時,聽公主府的僕役答覆說, 鄭筠今日抱恙,並未出門,就在府中。
元賜嫻鬆了口氣,跟隨僕役到了中堂。
鄭筠很快就來,看上去氣色尚可, 並未有所謂抱恙的姿態。她手裡拿了一個檀色的小木匣, 一見元賜嫻就開門見山地淡淡道:“縣主要的玉戒。”
元賜嫻著實愣了愣。她可還什麼都沒說。
她伸手接過匣子,啟了盒蓋一瞧,見裡頭果真是枚通體玉白無瑕, 成色、質地堪絕的環戒,疑惑之下抬頭問:“貴主怎知我今天來意?”她說完很快反應過來,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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