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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鄭濯趕到了,奔上前扶住了他。
陸時卿這才鬆了股強撐的勁,借了他的臂力,咬牙跟他說:“叫她走……”
到了這種關頭,他仍舊用了徐善的聲音。
鄭濯知道他是怕傷重暈厥, 暴露身份,看了眼插在他胸口的匕首,蹙眉道:“我知道。”又跟顯然嚇得不輕,嘴唇打顫的元賜嫻道,“縣主的馬車可在附近?”
元賜嫻的眼直直盯著陸時卿胸口的刀子,根本沒聽清倆人剛才一來一去的對話,直到聽聞“縣主”二字才回神,問:“您說什麼?”
鄭濯重複道:“我說馬車。先生傷重,不能在馬上顛簸了。”
她聞言搗蒜般點頭,說了句“我去找”就轉身狂奔下山。
等她走後,陸時卿被鄭濯攙到一塊山石前坐下,盯著元賜嫻離去的方向問:“山中刺客……清乾淨了?”
“乾淨了,放心。”鄭濯答完,小心撕開他一角衣襟,避免牽動刀柄,一面察看他傷勢一面飛快道,“沒傷到要害,但位置有點懸,現在拔刀太險,恐怕真得等她找來馬車,你撐一會兒。”
他剛才是為避免陸時卿暴露才支開了元賜嫻,眼下看來,馬車確實是必須的。
陸時卿卻沒先關心自己的傷勢,用力眨了下眼保持清醒,交代道:“去看看那名刺客的死相……”他指的是最後暴起的那個黑衣人。
鄭濯問清是哪個後,忙起身去察看,回頭答:“是失血過多而亡。面朝下,雙腿蹬直,左手壓在胸口。”他說完似有所覺,補充道,“壓在跟你傷口一模一樣的位置。”
陸時卿低咳了一下,虛弱道:“把他的左手改成壓住右手掌心……”
鄭濯趕緊照做,隨即走回道:“怎麼回事?”
其實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是習武之人,很明顯看得出這一刀出手綿軟,照理說,陸時卿不該中招的。
匕首還未拔出,陸時卿尚能勉強保持神志,答道:“平王對我起疑了……”
姜家倒得太過乾脆利落,平王從中察覺不對,懷疑“徐善”並非布衣謀士,而很可能是隱藏在朝中的某位官員。
今天這批刺客正是平王派來的,首要目的是除掉“徐善”,見計劃失敗則退而求其次,企圖驗明他的身份。
那名黑衣人知道自己即便偷襲掀了“徐善”的面具,看清他是誰,也已不可能有命回去報信,因此選擇在他身上明顯處留下傷口。假意使了看似兇猛的殺招,就是為了逼一個人作出遇險時的下意識反應。
但陸時卿卻臨頭醒悟,硬捱了他一刀,黑衣人便在臨嚥氣時壓住了胸口,表明自己刺傷了“徐善”的這個位置。一旦平王派人來收屍,得到這個訊息,便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出陸時卿。
“徐善”做謀士的事暴露就暴露了,甚至元家與鄭濯被證明有所牽扯也不是必死的絕境,唯有他的站隊被揭發,這多年潛伏,步步為營的一切才都完了。
所幸現在,他叫刺客留下了假訊息。
鄭濯聽罷想通了究竟,嘆口氣,揭開了他的面具,看他臉色灰敗,滿頭冷汗,反笑道:“不想叫她守寡就撐住了,你這一死可是一屍兩命,陸子澍沒了,徐從賢也沒了。”
陸時卿嗤了一聲,這下倒跟迴光返照似的清醒了點:“死不了,脾氣大,命也大。”說完像是想講點能叫自己精神些的事,“嘶”了一聲,問鄭濯,“你說她是不是對‘徐從賢’太好了點?”
鄭濯覷他一眼:“不都是你?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陸時卿疲憊地笑笑。
他不是非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而是他扮演老師,本是全然照他言語習慣、舉止聲色來的,甚至連愛好、理想與思考方式也是。後來雖因動情,數次在元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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