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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卿見他一副要衝上來暴揍自己的樣子,忙打了個手勢止住他:“元將軍,您方才答應縣主什麼了?如你我二人不能和睦共處,恐令她傷心。”
元鈺腳步一滯,嘴唇一抿,揮揮手示意他走:“今夜暫且放過你,改日再見,你若還是對賜嫻愛搭不理,非叫你吃我拳頭不可!”
……
陸時卿回府已是夜深,等徹底沐浴乾淨,處理完傷口已將黎明,他便乾脆不睡了,穿戴齊整後,上了馬車往大明宮去。
他到紫宸殿時算得上早,差人通稟後,得知徽寧帝正與尚書左僕射張治先議事,便肅立在殿外稍候。
雲破日出,金光普照。他頎長的身影投在腳下的漢白玉石階上,十一銙金玉帶掐腰,在日頭下光彩耀目。真要說有什麼不諧和之處,怕就是右手手背那一圈慘白的紗布。
他先前給自己包紮時,甚至想過往左手來上一圈一模一樣的,到底忍住了。
陸時卿筆挺挺候了許久,不見張治先出,便微微低頭,看了一眼這隻手,稍稍蹙了下眉頭。
他昨夜失控了。他是鄭濯的謀士,倘使不是因這一鞭一時動容,絕不會對元鈺說那些。
一炷香後,殿內出來個紫色官袍,鬚髮半白的老者,正是張治先。
陸時卿回過神,略一抬眼,上前:“下官見過張僕射。”
張治先以尚書左僕射之身兼同平章事之名,官從二品,是朝中真正掌實權的宰相之一。他捋捋鬍鬚:“陸侍郎夙興昧旦,勤勉敬慎,是我大周之才。”
陸時卿頷首道:“論此八字,下官不及您千一,更不及聖人萬一。”
張治先“呵呵”一笑,眯縫著眼走了,經過他身側時一頓,偏頭低聲說了句:“勤之一字本是佳話,陸侍郎卻莫使錯了道。”
陸時卿轉了個身,面向他繼續頷首:“下官謹記張僕射教誨,來日必循張僕射之道。”
張治先腳步一停,兩撇鬍須都抖了抖,回頭嗔視著他。無知小兒,不過做了個門下侍郎,便妄稱來日將循宰輔之道,還是在這紫宸殿前,好大的口氣!
陸時卿接著笑:“張僕射年事已高,還請一路慢行,小心腳下。大周與聖人可不能沒有您。”說完,一本正經揖了一禮,將人徹底氣走了。
徽寧帝宣了陸時卿進殿,見人笑問:“陸侍郎方才又與張僕射鬥嘴皮子了?”
陸時卿給他行禮,回道:“臣惶恐,何敢不敬張僕射。”
徽寧帝還想說笑,抬眼瞧見他作禮的手卻是一驚:“陸侍郎這手……?”
他還未來得及答,便有一名宦侍匆匆入殿,湊到徽寧帝耳邊小聲道:“大家,有元家訊息。”
徽寧帝看了眼陸時卿,未壓聲,道:“直說便是,子澍不是外人。”
宦侍便略直起一些腰背:“大家,暗探來報,說元將軍連夜送了瀾滄縣主出城,看方向應是去姚州的。”
徽寧帝有些意外,挑眉沉聲問:“可知何故?”
宦侍答不上來:“這個,探子未說……”
陸時卿淡淡眨了兩下眼,忽然拱手上前:“陛下,臣知道。”
徽寧帝示意他講。
陸時卿一字一句從容道:“昨日,臣奉陛下之命隨瀾滄縣主在外出遊,在西市錦繡莊內偶見端倪,循蹤查去,於長安城外郊野探到一支可疑的回鶻商隊。不料縣主纏臣纏得緊,一路悄悄跟隨而至,因當時情勢所迫,臣無奈與她共進退,待脫身已是下半宿。”
“元將軍深夜不等縣主歸府,憂心之下出城找尋,待見了臣與縣主,心生誤解,大發雷霆,與臣起了口角爭執。縣主卻一味袒護臣,將他氣得不輕。臣想,元將軍之所以令她回姚州,便是因與臣不和,不願她和臣再生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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