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焚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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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菲市濱海現代城，柳家花園別墅洋房二層，慕容楠房間內。

緩緩將手機自耳畔挪下，柳清漪黛眉輕顫，俏臉之上的神情，略顯沉重。她的心中，此刻有著太多的疑惑、費解、擔憂、和壓抑，這諸般情緒交織糅合在一起，全都壓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令她有些恍惚失神起來。

“嗚啦啦——卡哇伊喲——”

而在柳清漪靜靜呆坐在床頭時，緊握掌心的手機，卻又突兀地響起。嬌軀一顫恍然回神，柳清漪這才螓首微垂，俯身看向手機螢幕。

“小姨？”

望著來電顯示，片刻的靜默後，柳清漪檀口微張，清冷的容顏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欣喜，並連忙接通。

“清兒，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回來一趟吧。湘岫谷，出事了。”

手機那頭，慕容蕾滿是凝重的肅然話語聲，幽幽傳入柳清漪耳畔，令後者神經再次緊繃，於是急切反問：“為什麼？怎麼了嗎？”

柳清漪俏臉之上神色清冷，她很清楚慕容蕾竟會如此說，想來肯定是發生了極其重大的變故。因為後者很清楚，自己和那裡已沒有多大的關係了。而且出於內心深處的某層緣故，自己並不願意再回去。

“宗族內殿的藏珍閣前日突然遭焚火盜竊，頂閣的大量珍寶典籍被盜，負責看守閣樓的十三長老，也就是你的十三表舅慕容熾，被一神秘人打成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族長重憂之下亦悲憤交加，也因此病倒，整個人比平日消瘦了許多。”

凝眉認真聽完慕容蕾的陳述，柳清漪眼眸深處，除了濃濃的詫異外，隱約還透著一抹極其細微的擔憂。不過在抿唇閉目片刻之後，再度微顫睫毛緩緩睜開雙目的她，眼神卻變得冷靜下來。

“是他讓你告訴我的？讓我回去，是小姨你的意思，還是他的？”

慕容蕾神色一滯，倒是沒有想到柳清漪會是這般反應和詢問。她自然清楚，清漪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不過面對後者的提問，慕容蕾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得淺笑嘆息。

“這個對你而言，很重要嗎？清兒，小姨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誠實地回答我？”

問出這番話，是慕容蕾心頭一直存有的疑惑，所以，難得今天遇上這樣兩難的抉擇之地，面對柳清漪的回答，她心中也絲毫沒有預測。

“如果讓你在你母親，與公義良善之間，只能選擇其一，你會怎樣選？”

慕容蕾的問話落下，電話另一頭，接下去的卻是出奇的寧靜，但彷彿依稀能夠從中聽出少女略微絮亂起來的呼吸聲。顯然，柳清漪有些失措，未曾想到自己小姨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不會有如果。”

短暫的沉默過去，柳清漪原本波動的眼眸，神色逐漸凝聚並恢復神采，片刻之後，語氣幽然卻堅定地給予了回答：“就算有，如果我連自己的母親都放棄選擇，那又何談公義良善？”

柳清漪的回答落入慕容蕾耳中，後者先是一怔，但轉而唇角卻微微掀起一抹溫婉的弧度。

慕容蕾明眸微溼，低聲呢喃：“清兒，小姨曾經說過，不會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所以，選擇是否回來，就由你自己決定吧。”

“沒關係的吧？小姨。”柳清漪小聲喚了一句。

“嗯？什麼？”慕容蕾臉色略微決絕了幾分。

“謝謝你。”

簡單而輕和的三個字自柳清漪檀口傳來，原本神經一緊，以為她要接著盤問什麼的慕容蕾，心中情緒竟逐漸放緩釋然，淡淡微笑應答：“好了，不打擾你了。不管你最後決定如何，小姨都一直站在你這邊。拜拜。”

慕容蕾說完便果斷掛掉了電話。柳清漪素口微張，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前者也許是有所察覺，因而沒有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