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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祺不由自主去看祈見身後，那人手裡握著槍，指間滴血。

落在地面的明亮光暈很快不見，黑紅色的血在地板上向前漫延。

姜昀祺移開視線，轉向窗外，嗓子滯澀，張了張嘴想要開口，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祈見順著姜昀祺目光去看自己身後，即刻明瞭，想了想還是問：「你從沒和我說過看到的人是誰。」

「現在可以說嗎？這對後續治療也有幫助。」

姜昀祺不作聲，好像那一眼之後他就喪失了說話功能。

兩個人面對坐著很久。

最後，祈見嘆了口氣：「下階段的藥我明天讓助理帶給你。這次劑量比之前都重，會有副作用，可能會影響之後比賽。夏季賽的籌備你要好好考慮。」

姜昀祺點了兩下頭。

祈見起身整理檔案袋，語氣無奈而擔憂：「雖然第一準則是尊重患者意願，之前你說不要聯絡我也答應了。但最遲下週，如果仍舊沒有好轉跡象，你就需要住院接受治療。這樣，我會聯絡裴先生。」

姜昀祺抬眼看他：「我來聯絡可以嗎？」

祈見笑了下：「可以。」

走到門口的時候，祈見忽然轉身，對姜昀祺說：「其實春季決賽的時候裴先生找我問過你情況。」

姜昀祺轉頭，不自覺說：「我那時候狀態很好……」

祈見點頭：「沒錯。我只是疑惑，這段時間裴先生沒聯絡過你？你前後轉變這麼大，一個影片就能暴露的問題，裴先生一點沒發現？」

姜昀祺嘴唇微動，片刻低聲：「我沒和他影片。」

祈見憂慮看了眼姜昀祺，沒再問，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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