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比勒得斐的朝聖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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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見胡離走在最前面，跑上去詢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胡離點了點頭，“既然楓燚是驅妖師，就必然知道些什麼，他還將新的溫楓客棧修建在極陰之地，這顯然太不符合常理。”

“所以你認為？”月老從地下通道口爬出來，又回到了柴火房。

“那麼有一種可能，他想要飼養妖怪。”秦方時剛爬上來就聽到胡離的這句話，差點都沒有站穩腳。

“這裡說不太方便，還是等明日吧。”胡離先讓其他人上去休息，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後半夜，月老從睡夢中再次驚醒，因為他再一次看見了那雙赤瞳。窗外的月光依舊，月老睡不著，決定推門出去溜達溜達，天空上的黑雲慢慢籠罩了月亮，月老倚靠著欄杆，發現楓燚正在樓下望著他。於是月老下樓，與楓燚交談。

“這麼晚楓燚閣下還沒有睡啊？”月老開啟了話匣子，要不然處境還是比較尷尬的。

“比勒得斐就要開啟了，我有點睡不著。”楓燚找了個好地方坐了下來。

“火神對於你們意味著什麼？”月老好奇的問道。

“我來和你講一個故事吧，但只侷限於這是一個故事。”

“好，你講吧，我聽著。”

“很久以前，生活在最底層的螞蟻，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它們從來不知道世界因何而存在，又因何而繁榮。直到有一天，他將‘智慧’賜予螞蟻，從那以後螞蟻的文明發生了的質的飛躍，擁有了自以為可以比肩造物主的實力。於是，狂妄的螞蟻，不滿現有世界所建立的秩序，想要推翻絕對的法則。可是，螞蟻終究是螞蟻，又怎可撼動參天巨木？最後，螞蟻連同‘智慧’一起被碾得粉碎......”

“楓燚說的這個故事的原型不就是諸神之戰？為何他也知道諸神之戰？”月老眉頭微皺。

“故事中的‘智慧’，是什麼呢？”月老打算從這裡入手，想辦法解開楓燚口中的謎一樣的話語。

“是‘火種’。”楓燚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遮擋住月亮的黑雲飄過去，銀色的月光傾瀉下來，深夜的風還是有些嚴寒的，月老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火種？”天界有關諸神之戰記載的書籍少之又少，月老不清楚也很正常，可是楓燚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諸神之戰的事情？

“螞蟻之所以能夠繁榮，就是因為有這個‘火種’，在那個故事裡如若沒有‘火種’，那麼也就不會有螞蟻文明後續發生的所有事情。”

“那這個故事，難道跟火神有什麼關聯？是故事裡的‘他’對吧。”

“你很聰明。”

“可是在後續的歷史記載中，火神都是接近瘋狂的存在。”

“呵，歷史。你親眼看過火神的瘋狂與殘暴嗎？你只是在被粉飾的歷史中，知道他。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很多人都遺忘了他，只有‘火的子民’知道，他是最為偉大的存在。”楓燚很平靜，他似乎用最為平靜的語言，為火神辯駁。

“所以，你們此次前往比勒得斐是為了？”月老轉頭看向楓燚。

“高歌，見證火焰的狂歡；虔誠，見證永恆的朝聖。我，他們，都是比勒得斐的朝聖者，那裡是我們心中為之嚮往的聖地。朝聖，要開始了......”楓燚的眸子泛著月光，他站起身來，月老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月老將那首火焰的祝歌，和剛剛他說的話全部串聯起來，月老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永恆】，他們還是為了心中的永恆。

與楓燚交談結束後，月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很奇怪他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要不是胡離進來叫醒他和秦方時，可能這兩人會繼續睡到晚上。

月老眼神迷離的看著胡離，頭有些昏昏沉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