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級：人魚之歌（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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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魚跟著張大口“啊”起來。

桑榆看了會口腔後，拿出消毒工具壓住小人魚的舌頭，用探照燈檢查它的喉嚨。

小人魚不知道桑榆在做什麼，不敢亂動。

桑榆收回工具，將其回收到盒子裡，這些工具待會還要清洗消毒，“好了，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叫一一！哥哥姐姐們都叫我一一。”

桑榆在電腦找到了11號受試者資訊，很快就瞭解了一一的情況。

“一一想離開水面嗎？”

一一聽了這話，思考了一會，立刻遁入水中，只餘下頭部露出來，“不可以，一一離開水面，不能行動。”

不過有些哥哥姐姐們離開水面還能移動，雖然他們的動作看起來非常彆扭，不像零哥哥那般順暢。

“如果姐姐抱著一一呢？”

一一的大眼睛裡冒著光，“哈！可以嗎可以嗎？”

桑榆張開雙手，抱住一一，“來！”

“大姐姐是要帶我出去玩嗎？”

桑榆給一一披上毛巾，哄道，“抱著我！姐姐舒服了，就帶你出去玩！”

於是，一一看著桑榆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前睡著了。

等到零終於抽空回來的時候，見到了單純可憐的一一兩眼淚汪汪的他，整個表情都在述說著一件事——哥哥，我好像被騙了！

零走過去想要扒拉開兩人，剛伸出手就被桑榆抓住，這人醒的時候也是無聲無息的。

桑榆睜著眼睛，沒有動作，像是在思考什麼，好一會兒才鬆開零的手腕。

桑榆薅了一下一一的頭髮，說道，“等下！”

說完，桑榆開啟了群聊面板，翻看所有的未讀記錄，快速遊覽後，桑榆抱起一一交給零。

“等我一下，等下我們上去。”

桑榆剛離開，零低頭看向一一，“什麼情況？”

一一無辜地說道，“姐姐說她能帶我出去看看。”

“然後你就信了？”

一一：qAq

桑榆將行李箱裡，為數不多完好無損的衣服中挑出一件，交給了一一。

“這是什麼？”

“魚尾裙！”

最後，桑榆把零和一一帶到了餐廳。

零評價道，“你膽子很大！”

“嗯哼！”

“研究做完了？”

“是啊！”

“成功了？”

桑榆如實說道，“沒，缺少一個試驗品。”

零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來當這個試驗品。”

桑榆評價道，“你的膽子也很大！”

“博士在的時候，實驗一旦長時間沒有進展，都是拿我來當的實驗品。”

看來，還有一些習慣了的成分。

“我可不是他！你知道，【博士】的實驗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嗎？”

“不清楚。”

“他在理論上成功了！”

“什麼？”

“將人完全轉化為人魚的實驗，他在理論上成功了！相當於他本身就缺少一個試驗品。”

“你的意思是……”

“他需要一個真正的人類，來幫助他完成這項研究。”

“所以，你也是！”

所以，讀完博士手記的桑榆，也需要一個人類來完成研究？所以，才沒有讓他來？

桑榆搖頭，“不！我不需要！因為我不是他！”

但要做什麼的話，大概也和那位博士沒什麼區別。

更新完資料之後，再加上整理了博士的實驗資料，以及知道了後面的劇情，所以桑榆反而很清楚，她只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