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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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作為家裡的好孩子代表從初一開始就跟著父母出去走親戚拜年。莫惟在家裡樂得清閒，莫惟原本也想跟著湊熱鬧，一想要被問到學習成績一個頭兩個大。

莫惟靠在沙發上，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著喜慶的綜藝節目，不時嘻嘻的傻笑。電話響了，莫惟沒有挪動，使勁伸長了胳膊，夠到電話放到嘴邊慵懶的“喂”了一聲。

“莫惟，在家嗎？一會我去找你，大概十五分鐘。”

這個低低的聲音對於莫惟來說辨識度超級高，莫惟歪著腦袋看了一下鐘錶笑著說：“裴旭！你怎麼了過來了？”

裴旭在電話那頭淡淡的說：“見面說”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莫惟興沖沖的跑去穿衣服，照鏡子整理好以後就風風火火的下樓了。莫惟穿著臃腫羽絨服一路跑到了小區門口。

莫惟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等了兩分鐘後就看見裴旭出現在街角，帶著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莫惟站在小區門口的老楊樹下，看著好久沒見的裴旭，心裡像沸騰的小湯鍋一樣噗噗的樂開了花。

莫惟快步走上前去隔著還有幾米遠的距離就大聲的說：“裴旭，你怎麼了來了，過來走親戚嗎？”

裴旭點點頭說：“嗯，我舅舅家在附近。”

莫惟笑盈盈看著裴旭說：“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過年了也沒接到過你的電話”

裴旭看了看莫惟緩緩的說：“那你為什麼不打給我呢？”

莫惟好幾次盯著電話簿，都沒有勇氣打電話。片刻後莫惟回答道：“我怕影響你學習！”

裴旭看著腳下的路說：“我們走走吧。”兩個人不遠不近的在人行道上走著，莫惟緩緩的說：“你以後想做什麼工作？”

裴旭堅定的回答：“醫生，我打算報考川城的醫科大學。”

莫惟側目看著裴旭，似乎可以想象到他穿著白大褂的樣子，瞬間覺得裴旭在心裡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裴旭看著莫惟小巧的臉說：“你呢？”

莫惟想了一下說：“我沒想過我總覺得未來離我還很遠。”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正是滴水成冰的時節，繞了一圈之後裴旭就把莫惟送到了單元樓下。莫惟把腦袋縮排圍巾裡，身體有點發顫的說：“好冷啊，快點回去吧”。

裴旭上前一步看著莫惟說：“莫惟，新的一年，我祝你快點長大！”

莫惟笑著打趣的說：“你怎麼像長輩一樣老氣橫秋的祝我快點長大，你難道也給我準備紅包了嗎，你只比我大半歲而已。”

裴旭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莫惟說：“快點上樓吧。”

假期總是過得飛快，莫惟離家不遠，但是媽媽還是給莫惟的揹包裡塞了好些吃的，讓莫惟帶去和同學一起吃，莫惟覺得自己還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不禁的想起了裴旭的話，唉，什麼是長大。

新學期的第一天不上課，分班，大掃除，開班會，莫惟擺放好自己的學習用品後也沒有著急走，不知道是誰搞衛生時候開了窗戶，一陣風吹進來，窗戶被完全吹開。

莫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跑過去關窗戶，一轉身就看見門口有個人。

紀寧倚著門框雙手抱在胸前，看樣子來了有一會了，莫惟被嚇了一跳，生氣的說：“你怎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呢。”

紀寧走進來一隻手提起莫惟的雙肩包說：“走，帶你去兜風。”莫惟反問：“兜風？，你不是抽風吧？為什麼啊？”紀寧頭也不回的說：“慶祝你終於不在我眼前晃悠了。”莫惟也很久沒碰腳踏車了，想想就跟了上去。

北方的三月初，夜晚來得很早，偏偏路燈還沒有亮。朦朧的月色下，莫惟坐在紀寧腳踏車的後座上沒有了往日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