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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想說,這幾個學生也不敢說來。
就在這之際,又一個聲音響起:“縣尊大人,其實他們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沒打人。”
此言一出,堂裡堂外所有人都不禁看向出言的那個人。
正是卓然而立,至今不慌不忙的薛庭儴。
“你何處此言?”
薛庭儴沒有答,而是問道:“縣尊大人,小子斗膽問一句,縣尊大人可是命人驗過傷?”
胡縣令一愣之下,斥道:“荒謬,本官判案怎可能不讓仵作驗傷!”話音還未落下,他突然轉了口氣:“罷,你還年少,本官不與你計較。來人啊,傳仵作,再把當日仵作驗傷後存檔的文書拿來。”
不多時,就有一名年逾花甲的仵作被傳了上來。
此人大抵也不是第一次上堂,不卑不亢當著眾人面將自己驗傷結果說出,並呈上一紙文書。
孫鶴的死乃是腑臟受到重擊,以至於肝臟破損而亡。
這仵作甚至還詳細解說了一番,自己驗傷的過程。像這種內傷是不易判斷而出的,只憑死者口吐鮮血,可證明不了對方死因。因為事關重大,也是為了弄清楚具體死因,仵作甚至給死者剖了腹。
據這仵作說,這孫鶴的肝臟俱裂,連腸子都破了個洞。
他形容的太繪聲繪色,又血淋淋的,圍觀的百姓俱是直掩口鼻,有那承受不住的人甚至還乾嘔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趕緊退下去吧。”胡縣令揮手斥道,這老仵作才退下了。
“你可還有異議?”胡縣令對薛庭儴道。
薛庭儴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樣:“小子本來就沒有什麼異議。”
這話把胡縣令堵得,合則專門把仵作叫上來,還聽了這麼些噁心的東西,都是做無用功?這小子莫不是故意耍人。
沈復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看樣子還真是故意耍人的。不過他到底想幹什麼?想到這裡,他不禁蹙起了眉頭。
薛庭儴笑眯眯地看著胡縣令,又畢恭畢敬作了個揖:“縣尊大人辦案,定是周全嚴密的,又怎麼可能會連傷都不驗。”
胡縣令正想說什麼,他接著又是一句:“不過是縣尊大人手下弄錯了人。其實這件事認真來說,和縣尊大人關係並不大,畢竟是手下失職。”
胡縣令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心中正驚疑不定,薛庭儴又扔出了個破天驚雷:“只是因某些人翫忽職守,便致使一場命案莫名其妙被栽贓在我清遠學館頭上,讓我館中學生惶恐不安,無心讀書,讓我館主疲於奔命,堂堂廩生竟只得脫下生員服,陪著無辜受難的學生共同入獄。
“小子雖不才,也曾讀過幾天書,也知道這明鏡高懸之意,也知曉這公堂的威嚴,也知曉老百姓對縣尊大人乃至這縣衙是何等的敬重。今日斗膽過堂,不過是想為我清遠學館全體上下討一個公道,還望縣尊大人能查明這翫忽職守之人是誰,還我清遠一個公道!”
這一番言辭說得擲地有聲,慷慨激昂,讓人不禁肅然起敬。可同時也有很多人泛起了疑惑,這小書生是不是發了癔症,怎麼倒向胡縣令討起公道來。只有沈復,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還有高有志,他的心怦怦直跳,就聽見胡縣令問出他想問的話:“你這是何意?”
“小子沒有何意,不過是想說此孫河非彼孫鶴。死者名叫孫河,但並不是當日與我學館中學生鬥文的孫鶴。既然不是,那孫河並未與清遠學生接觸,為何死在清河學館中,卻偏偏被栽贓在我們頭上。”
語罷,不待眾人有所反應,薛庭儴便面向高有志,冷笑道:“高館主,你這李代桃僵之計使得好,使得妙。竟讓我清遠學生有苦不能言,有悲不能訴,打落了牙齒只能和血吞,因為連我們自己都不知是不是失手打死了人。而館主為人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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