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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意思說，你再慢點，那個被捅的人就是我了。”莫雪緋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悅，明顯是責怪羅剎動作太慢了。
他也不想啊，千機魔匣內雖然自帶幻陣和困陣，但佈置起來可是要時間的。
而且，莫無言和淩統修為都不差，還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佈陣，難度可想而知。
莫雪緋又不傻，當然知道佈陣要時間，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只有兩千多中品元石，佈陣居然花了她一百中品元石，並且效果只有一柱香時間，肉痛死她了。
難怪裴老當初那樣說，別說一個月來三次，就是一次也吃不消。
在幻陣的影響下，莫無言等人變得瘋狂，就像當初在天陽山上那夥散修一般。
“時間差不多了，不曉得待會兒莫無言醒過來，看到虐打的物件是他的枕邊人時，會作何感想。”
咔嚓咔嚓！
幻陣破碎，陣法產生的效果開始消散，莫無言等人的雙眼恢復清明，意識也變得正常，但入眼的場景卻讓他差點崩潰。
黎鳳幾乎被紮成篩子，混身浴血，沒有一寸肌膚是好的，臉腫成豬頭，奄奄一息連說話都成問題，若不是她身上那身華貴的衣服，他還以為她是大街上的乞丐。
“夫…夫人？”莫無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們剛才不是在毒打莫雪緋麼？怎麼就…怎麼就……
“來人，趕緊把夫人抬下去，請煉丹師救治！”
莫無言感覺腦袋都要炸了，方才黎鳳苦苦哀求之時，他只當作耳邊風，當作是莫雪緋忍受不了，裝死求饒。
對，莫雪緋，都是莫雪緋！
“莫?雪?緋！”
莫無言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迸出來，飽含著無盡的恨意與詛咒，恨不得啃她的骨，吃她的肉。
正當眾人要把黎鳳抬出青玉堂時，一道倩影卻堵在了門口，笑意盈盈，冷漠地審視著眼前的一切。
“莫雪緋，你還敢出來！”莫無言恨得直磨牙，當即撲了過去。
已經失去理智而且元力幾近耗盡的莫無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莫雪緋輕鬆避開，刷地抽出幽月刃，抵在了他的後頸上。
“你…你想怎麼樣？”冰冷的刀刃和凜冽的殺氣讓莫無言清醒了些。
“嘖嘖嘖！”莫雪緋冷笑搖頭，“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你還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是不是愚蠢了些？”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父親麼？”莫雪緋撇嘴，“你什麼時候盡過做一名父親的職責，我被黎鳳剝削掉修練資源時，你在哪裡？
我被莫雨彤扔到一個陰暗冰冷的房間，被她打罵欺負時，你在哪裡？
我受盡虐待，被莫雨彤和孟竹賣到蒼茫城時，你在哪裡？現在想起你是父親了？”
莫無言：……
他現在的心情就跟他的名字一般——無言以對。
確實，他承認沒有盡到一個合格父親的責任，對妻女欺負她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但是……
“你不能殺我，若不是十六年前我收留了你，你早就冷死在雪夜裡了。”
對，沒錯，是個人都不能殺一個救命恩人，否則就是恩將仇報，喪盡天良。
莫雪緋心中冷笑，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以為這樣，她就對他沒辦法麼？
“呵！”莫雪緋回頭喊了一句，“碧蓮。”
碧蓮嗯了一聲，走上前來，她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沒有一絲波瀾，彷彿行屍走肉。
“主人。”
主人？
莫無言和黎鳳都很是不解，碧蓮怎麼喚她主人？莫非……
“你們猜對，碧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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