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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利爾一隻手放在她的下巴上，另一隻手拿著粉撲給她遮瑕，說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廓，墨藍色的眼睛專注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很規矩，沒有任何逾越，可是嘴上卻片刻不停。

「你的面板很好，幾乎沒有瑕疵。」

「所以不要動，很快的。」

「別的妝容我可能畫的不如專業化妝師好，可是這個不一樣。」他開始拿著唇線筆來給她勾勒唇線，「這個妝面是我跟著丹頓學的，我遇到你以後，特意又找他特意學的。」

桑稚顏：「……」

「住嘴。」

「ok。」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悅，他從善如流的閉嘴，開始專心給她化妝，不過即便是這樣，化完妝，弄完髮型，已經是一個小時候。

希利爾從堆放著各種服飾的衣架上挑挑揀揀，最後挑出了一件酒紅色的吊帶連衣裙，還有一件看起來像叛逆少女才會穿的外套，高跟鞋都挑了柳丁的。

拍攝背景是非常具有法式風情的一面牆，上面是精緻奢華的桌布，放的是高背椅子，看著和桑稚顏過於「時尚」的造型有些不搭，可是她跪坐在那個高背椅上，手按在椅背上，往後看去的時候，和背景似乎有了奇異的融合感。

而且她雖然身高不夠，身材比例卻足夠好，臉也有足夠的「高階感」「

辨識度」，之前一直認為這是他們的『情侶遊戲』的工作人員，神情都不由帶上了驚艷。

——單看她就是個美人，上鏡後，直接變成了氣質獨特印象深刻的美人。

桑稚顏看到照片後，也驚訝了——原來她還能拍出來叛逆感嗎？

別說現在，就是兩年前，也沒有人說她叛逆！更沒有人說她身上有叛逆感！

「有沒有興趣再拍一套？」

「這個主題換一個。」

「能挖掘出來模特另一面，對攝影師來說很有挑戰性和成績也感，要來再試試嗎？」

……

「嗯，怎麼一直看著我？」

現在已經深夜了，街上的川流不息的車輛已經少了許多，冬去春來，寒意不知不覺已經消退了，希利爾走著走著忽然問想不想去吃夜宵，他知道一家燒烤店這個時間點還開著，而且他們的海鮮燒烤非常經典。

桑稚顏確實餓了，兩個人就轉道去吃了燒烤，頗有煙火氣的氣氛中，希利爾忽然這麼問了句。

「我在想，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算那個時尚推特帳號粉絲極多，可是他不可能只經營這個帳戶——這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他做過模特，現在是攝影師，沒有倚靠家裡的背景轟轟烈烈的去創業，而是和和諸多人一起擠在那個狹小的工作室，認認真真的經營推特帳號。

「你想創業？時尚品牌？」

希利爾把一塊剝好的蝦放到盤子裡推給她，「我曾經想過，後來放棄了。」

「我沒有這樣的才華。」

雖然是類似自貶的話，他說起來卻沒有自暴自棄感，「你也是創作者，應該明白，在任何行業，做到頂尖的位置，需要的不止是努力，還有天賦。」

越往上走，越能明顯的感覺自己和那些天賦絕佳的人有多大差距。

「我媽媽是頂尖的設計師，很可惜我沒有繼承她的才華。」

「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放棄了這個想法，自創品牌我不行的。」

「不過幸好我還有其他優勢。」他輕輕鬆鬆的道，「我商業天賦還算不錯，其他天賦也還湊活。」

「我和一個人打賭，如果我在畢業前能達到他的要求，等我有了自己的工作，他就會來幫我。」

桑稚顏：「包括攝影？」

「不，攝影只是工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