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我……可以信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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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漆黑的長鞭像是一條毒蛇，在菲雅踏入宮殿的那一刻朝著她光潔的脖子咬來。

菲雅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兩步，閉上了眼睛，弓起了身子。

“啪！”

預想當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菲雅小心翼翼地抬頭。

看到了古河伸出手緊緊抓住鞭子的背影。

“王后殿下！何故如此！”

古河攥緊了鞭子，沉聲喝問。

“你是在質問我嗎？”

王后想將鞭子扯回去，用力拉了兩下卻發現做不到，只好維持著出手的姿勢，面色有些難看的質問。

“我是菲雅殿下的護衛。”

古河沉聲。

“放開。”

王后面色冷漠。

古河鬆開手，下一刻，毒蛇從他的手中竄出，接著，摔打在他的腳邊。

“噼啪！”發出清脆的鞭響。

往後將鞭子收回，看向菲雅，露出兇惡的神色。

“你又出去了，是嗎？”

菲雅怯怯地擋到古河的身前。

“對不起，母親大人。”

“你是皇族。”王后蒼白著面色，“你放下了自己的驕傲，又到了那幫平頭面前。”

“那是我們的子民！”菲雅小聲爭辯到。

“若無威儀，如何馭下！”

王后厲聲，嚇得菲雅縮了縮脖子。

菲雅抿了抿嘴，“對不起，母親大人，我錯了。”

聽到菲雅認錯，王后面色稍緩，隨後看向古河，瞪了他一眼。

“這次看在你護主心切，不計較你的冒犯，好自為之。”

古河將右手藏在身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謝王后殿下。”

王后冷哼了一聲，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她的侍女跟在她身後想要扶著，被她一腳踹開。

望著王后離去的背影，古河甩了甩接鞭子的右手。

“你沒事吧？”

菲雅擔心地去抓古河的手腕，想看古河的傷勢。

“無妨，一點小傷。”

古河捏了捏拳頭。

“她一直是這樣嗎？”

他問道。

“之前，母親雖然也很嚴厲，但是很少有這麼富有攻擊性的行為……很抱歉，其實她不是個壞人。”

菲雅小聲解釋著。

“她一直不希望我過多的和民眾接觸，說是……”

菲雅有些猶豫。

“說是什麼？”古河好奇。

“說是，會汙染皇族的血脈。”

菲雅露出憤憤的表情。

“但是，這是不對的，皇族的驕傲，是留給外人的，對待子民，應該是謙卑的才對！”

古河看著菲雅，誠懇笑道，“你會是一位很好的領導者，真的。”

“你的子民很幸運，有你這樣的皇族。”

“……還好啦。”菲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哎。”古河又忽然嘆氣。

“欸？怎麼了嗎？”菲雅緊張，“果然，剛才受傷了對吧！”

“皇族的驕傲留給外人。”古河嘆氣，“我是個外人哦。”

看著古河嘆氣的模樣，菲雅抿了抿嘴，想起這些天古河陪在自己身邊的情形，又想起他擋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接下鞭子的景象。

“古河……不是外人！你是……”

菲雅不由得反駁，但是下一刻又塞住，“你是……”

是啊，古河，對於自己，是什麼人呢？

“哦？我是？”

“你是……”

菲雅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