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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饒？謀害公主，按律該當如何？」青璃冷笑，問。

小晴記憶裡不錯，立馬脆聲答：「大魏律例，謀害皇親國戚，該車裂！」

說完小晴怒視這幾人，之前公主就饒了她們一命，沒想到居然還做出這種事來，簡直不知所謂，死不足惜！

張嬤嬤驚得心跳驟停，一股寒氣從四肢席捲全身，一時間甚至聲音都啞了，求饒都做不到，嗓子乾澀說不出話來。

車裂啊！

那是五馬分屍！

張嬤嬤嚇得心臟跳動都疼了，臉越發白，她驚懼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點點頭，看著那雙越發冷漠的雙眸，確認她是真的想要殺自己！

可她不想死啊！

她想活著，哪怕活得沒有之前快活，可只要能活著，再說她知道的東西不少！忽然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張嬤嬤彷彿找到了活下去的方法，立即大吼道：

「公主！奴婢有用的，奴婢知道很多事，見識也不少，能幫到公主的！求公主別殺奴婢，奴婢從今往後願意為公主馬首是瞻！」

宋驍兩手抱胸，見事情都差不多了，揮揮手，將看戲的都打發走，只留下十個身手不錯計程車兵在那守著。

一人臨走時正好聽見張嬤嬤這句話，立馬大聲說：「公主別信！她現在能做出這種事，以後肯定還會做的，紅葉就是個教訓！」

低頭做隱形人的紅葉頓時越發伏地，不敢稍稍抬頭，默默垂淚，只求別被記起。

青璃笑了，蹲下身，左手胳膊擱在左腿上，右手按著右腿膝蓋，低聲嗤道：「你有什麼用？留下你來謀殺我？本宮就不信除了你一個嬤嬤，就找不到其他嬤嬤可以用了！」

「紅葉當初也是這麼說的，可惜她讓本宮失望了，張嬤嬤，本宮憑什麼相信你？」

正跟人聊天的宋驍忽然聽見身邊人說：「老大，你看公主這姿勢，可真豪邁！」

他迅速看過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公主這蹲的姿態，是跟他學的吧。

張嬤嬤半點察覺不到，只能更加清晰的意識到面前的人想要她的命！

她抖著舉手發誓，聲音惶恐顫抖：「公主，奴婢不會的，奴婢願意發誓，以性命發誓，奴婢若是以後再有任何危害您的想法，願奴婢暴斃而亡，死後墮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還有奴婢的養女，奴婢以養女之命發誓，此生絕不會背叛您，否則奴婢的養女未來會將奴婢蹉跎至死！」

她真的很想求生。

青璃眉頭微挑。

見她似乎有所鬆動，張嬤嬤急切道：「公主，奴婢可以說出一切，還知道一些在烏塔那邊的事情，可以讓公主更加安全，只求公主給奴婢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說完一個勁兒的磕頭，砰砰砰的磕得腦仁嗡嗡的。

周圍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好歹是個老人。

青璃靜靜地等著她咳到額頭出血，這才慢吞吞道：「行，你過來，說的事情要是對本宮沒用，那還是車裂吧，正好這裡有馬車。」

張嬤嬤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起來，賠笑道：「是，公主您放心，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小晴眉頭緊皺：「公主，奴婢跟您一起吧。」

青璃點頭：「好。」

上馬車前，青璃喊了宋驍一聲，對方非常給面子的過來，青璃道：「那個什麼和太醫，以後就讓他跟普通士兵一個待遇，好好整一整，不然真不知道自己姓誰了，如果整不好，那就不要。」

「好。」宋驍顯然猜到一些，直接點頭。

就沖她能一口嘗出那肉湯的不對勁兒，和太醫要不要，其實都沒太大問題了。

在馬車裡，張嬤嬤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託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