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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勉強。」孟坡抬起一隻手擋在畢嫻的眼前：「如果實在好奇，那我回去之後跟你講一講。」想想也能知道，畢嫻不可能上進到連眼睛都不要的地步，能把她逼到極限的，除了底線之外，就只有她那害死貓的好奇心了。

「好吧……」畢嫻果然乖乖地不動了。

在場所有人，除了餘連翹之外，只有畢嫻修為最低。因此，她是最先撐不下去的。孟多多給自己下咒之後出現了修為倒退，但到底基礎在那裡，比畢嫻多堅持了幾個剎那。畢蕭和孟坡自不必說，他們從來是隊伍當中實力的生力軍，可餘連翹那邊就有點讓人意外了。

「連翹，你沒問題嗎？已經看了很久了喂！」

餘連翹慢騰騰地把臉轉了過來，眼睛已經通紅一片了：「啊，還能，堅持，一小，會兒……」

「……可是你的眼睛已經紅得看不清眼珠了啊！」要不要這麼拼？

「沒事，我還，能堅，持的。」

「……」罷了，既然孟多多沒有阻攔，那大概就是真的沒問題？

等到餘連翹堅持到最後的時候，甚至超越了孟坡之後，畢嫻就真的驚訝了：「你就不覺得越來越承受不住了嗎？」

那些規則太過深奧，沒有成仙的他們只能一點點解讀，解讀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規則灌輸的速度，眼睛和大腦幾乎要不了多久就達到了極限。極限之後是什麼，是各種程度的反噬。在這種情況下，餘連翹居然堅持得比在場的人都長，難不成，她比在場所有的人都聰明？

餘連翹以一個十分彆扭的姿勢轉過頭來：「感覺，到了……」

「那你怎麼還在盯著看啊？」

「看的，時間，太久，眼睛，看不，見了。神識，也不，管用。」自打修仙以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盲人的世界，周圍一片虛無，神識都不受控制，完全不知道該面向哪個方向才好。

畢嫻無語地把下巴往上推了推：「不是吧，你也不用這麼拼吧？」

「沒拼，速度，慢了。」看時間太長了，脖子都僵掉了，不等自己轉脖子，眼睛就已經看不到了。於是，她就這樣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站下去了，反正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轉，眼睛也不會瞎第二次，多待一會兒不知道會不會有額外的感悟呢？

「孟多多沒有發現你的異常嗎？」畢嫻覺得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孟多多就蹲在餘連翹的肩膀上，跟她眼睛的直線距離根本就不超過二十厘米。這樣短的距離，居然一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嗎？

孟多多慢慢地把毛茸茸的腦袋轉過來：「我的眼睛也看不到了，沒有辦法。」

畢嫻：「……我信了。」孟多多轉頭的方向都不對，能不信嗎？

「你們也真是的，撐不住就不要看那麼久……」沐月搖了搖頭：我可是馬上就要跟餘連若度蜜月去了，可沒有時間照顧這幾個電燈泡。

說起來，電燈泡這個詞還是世界自發出現的，是誰創造的來著？算了，那都不重要了。

「你們接下來準備去什麼地方？我送你們一程。」造物主快線，使命必達，無須隨機。說起來，本來他們來到這裡就是個意外，這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維持，又沒有靈氣滋養，難免會出現一些狀況，畢嫻他們來到這裡，完全是因為意外碰到了天然形成的空間黑洞。如果不是他們都已經修仙，透過通道的一瞬間，他們就會被撕碎成無數個粒子。

「去什麼地方？」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因為在這之前，他們是沒有選擇權的。

「好吧，那至少有個傾向性吧？」沐月耐著性子催促到：億萬年過去好不容易談一場戀愛，能不能不要浪費我的寶貴時間啊？

「……」所有人繼續沉默。

「……算了，那你們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