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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夜深了，一隻大腳突然踩到了這幾個趴在地上的跟蹤者的背上。

跟蹤者們：「……」這是故意打他們的臉嗎？剛說塗螢光漆沒必要，才沒過一會兒就被人踩了。

其中一個人倒是認出了那個眼神不好的傢伙的身份：「哎？老大你來了？救命啊！您可算來啦！」

「什麼？真的是老大？咱們都是後腦勺衝上面，你是怎麼認出那是老大的？」僥倖沒有被踩到的金須仙人震驚了。

「那是當然，除了老大，誰的鞋底會那麼厚，踩得還不穩當，明顯裡面有內增……哎喲媽呀，疼死我了……」那人一時得意，說禿嚕嘴了，於是又被來人狠狠地踩了一腳。

金須仙人：「……」為這個傻子默哀一秒。嗯，多一秒都嫌浪費。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來人的確是跟蹤者的老大，他是海妖的眷者，一條視力超級差的比目魚仙，叫於木。

「老大，我們可慘了……」跟蹤者們覺得自己這次委屈大發了，連忙各種呼天搶地，就是為了表達自己勞苦功高，又很委屈。

於木可不聽那一套，他關心的是這些狗腿子得到的訊息，然而……「所以，你們到現在也沒有得到一條有用的訊息？那你們還有臉在這裡跟我邀功？都給我滾！」於木一生氣，忍不住又踩了一腳，然後……他跟之前那幾個跟蹤者一樣，像木頭樁子似的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面部著地，表情十分猙獰。

「混蛋，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於木都快氣瘋了。

「老大，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只是中毒了，站不起來，然後你剛才又踩在了我們身上……」第一次踩中的時候沒反應，是因為穿著鞋，可是第二次踩的時候，於木不小心崴了腳，腳脖子蹭到了他們身上，於是就中招了。

「混蛋，那你們怎麼不早說？」還以為這群狗腿子學乖了，知道主動趴下讓自己踩了，沒想到居然是被動的，還是帶毒的！

「抱歉啊老大，看到您太激動，忘了。而且，張嘴說話吃灰多啊……」光顧著訴苦求獎賞了，誰還記得自己身上有毒啊？再說了，地上那麼髒，實在是不想張嘴啊！

「你們腦子進水了嗎？傳音就能搞定的事情，你們非得張嘴幹嘛？」於木覺得自己快要氣死了，非常想踩死他們，可惜自己現在根本動不了，連最小的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抱歉啊老大，我們忘了……」這一次倒是傳音過來了，可惜內容沒有什麼用，還把於木氣得不輕。

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面，於木覺得自己快要氣瘋了：「你們這群蠢貨，不過是跟蹤一群不是仙人的小傢伙，就被收拾成這樣，最後還連累到我！這樣下去，咱們怎麼立功？不立功怎麼混到去下界的名額！」

「那些小傢伙都找到家長了，我們沒辦法出手啊老大！而且，去下界？本來我們就去不了啊！誅仙台那地方，沒點背景掏錢都不能插隊。」狗腿子們表示，誰不想去下界當土皇帝啊！可界膜實在太堅固了，根本穿不過去好嗎？不是不知道犯了事就有可能去下界，可誅仙台的名額實在是太難搞了，他們早就不抱希望了。

「哼，所以說為什麼我是老大，因為我比你們都聰明！作為海妖的眷者，我知道了一個訊息，就是地底的那些東西，已經開始準備了……」

「準備了什麼啊，老大？」小弟非常捧場地追問道。

於木哼哼一笑：「準備去下界！他們有了海妖的幫忙，準備在界膜上鑽出一個孔，然後從那裡鑽出去，溜到下界，稱王稱霸！」

「哇！好厲害好厲害……」小弟們紛紛傳音向於木道賀，覺得自己長久以來吃的苦終於值得了。雖然於木老大不管飯不管住還經常拖欠薪酬，趕他們去做工然後剋扣他們的工錢，但可以下界這件事足以抹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