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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桃花塢的勾欄淑女,有碰巧看見李夜墨拿出銀子的,一齊從樓上探出頭來,甩弄絲巾,鶯鶯燕燕,嬌笑道:“二位公子,今日還要心嗎?奴家的心可已經在公子那裡了。”
李夜墨環抱雙手,挑起下巴點了點桃花塢,笑道:“大哥,還是銀子好使,昨天一個都遇不到,今天有這麼多不要心的人。”
楊虎災道:“這些姑娘逢場作戲,自己的心在哪裡只有她們自己知道,紅粉妝點的空殼,哪裡有心給咱們。”
李夜墨點點頭表示同意,鍾曉如今還不知去處,他也不願去招惹這些女人。
二人照舊守在酒樓門前,但凡有過往的,便上前問一句:您的心還要嗎?
昨日多數人已然知道街上來了兩個問心的瘋子,態度平淡了許多,沒再將二人圍攏起來,少數不瞭解的,經人一解釋也就明瞭了,或斜眼看著低聲言語,或遠遠避開恐沾己身,開口應下不要心的傻瓜,一個也沒有的。
二人計較慘淡,他們身後的酒樓卻是異常熱鬧,看到紅紙上寫著酒水全免,附近有號的酒棍們紛紛到此,館內人如流水,座無空席。
二百兩白銀,足夠以一箇中等之家兩年消耗,只到了中午就已經告罄,李夜墨沒奈何又補了二百兩,若是在他成為火船堂主之前,說什麼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銀子花出去了,效果也是有的,門前有七個醉鬼,被李夜墨尋來繩子沿腰捆成一串,蒜頭似的滾了一地。
這還要算李夜墨心善,但凡是有人陪同,能正常走出去的,心思尚還清明,知道心不可予人的,全都放了。
捉住的都是些酒奴才,舌頭都喝木了,自個兒從廳裡滾出來,李夜墨扶住來人問:兄臺,你的心還要嗎?
這人便鼓著潮紅的兩腮,翻著白眼,吐著舌頭,扒拉著李夜墨的雙臂,嘴裡嘟囔:不不不……
李夜墨立刻得令似的將他捆倒扔在一旁。
二人這般行徑全落在酒樓客人眼裡,這些被捆了的人說不得就要被掏心作藥,兔死狐悲,唇亡齒寒,心中沒有悸動自不可能。所幸二人也不是見人就捉的惡瘋子,只要不喝到爛醉,連心也要送出去,這酒就算白得了。
看著樓下兩個閻羅,仍能將自己喝垮,對這種人,其餘客人也要搖頭嘆一句:酒瘋子。
瘋子捉瘋子,幹正常人什麼事?
這些醉漢,在楊虎災哪還有另一個說法:“你看‘酒’字是一個‘水’加一個‘酉’,‘水’能把人喝迷糊嗎?迷糊人的是哪個‘酉’,‘酒’的‘酉’在後面,便是說喝酒如飲水,不是為了迷糊,你再看‘醉’字,‘酉’在前面,一個表示完畢的‘卒’在後面,把迷糊當成了目的,前者是酒主,安享酒的樂趣,乃是上等,後者是酒奴,承受酒的作賤,叫人看他們不起。”
到了傍晚時分,許湯帶著伊籍又來了,看見二人和地上一連串醉漢,眉頭一鎖:“你們找到不要心的人了嗎?”
李夜墨立刻向前躬身,“前輩,找到了,這下面一串,都是不要心的人。”
說罷,又補充道:“我們再在這裡等上一夜,若是沒有家人來領,想必就是個嗜酒到眾叛親離的糊塗蟲,與其叫他渾渾噩噩活著,不如取心予我救人。”
許湯冷哼一聲道:“他們如今喝醉了,李堂主你叫他們給心,他們便答應,若是等他們醒來反悔又該當怎樣?”
李夜墨踢了踢腳邊的醉漢,嫌棄道:“前輩,這群人我最瞭解,你瞧他們醒來反悔,再給點黃湯,馬上又將性命拋在身後,他們的命不是論條的,是論瓢的,酒缸裡泡軟了的葫蘆瓢,活著是家裡的一隻蛀蟲,真死了說不得倒叫他家裡清靜!”
“能醉成這樣,你說他們這般不濟我是信的,可這心……我也是要等他們醉了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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