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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惡捏了捏酒封,泥還是軟的,罵道:“被掉包了,這他孃的還是新封的!”

東風惡撕開酒封,瞬間一股刺鼻的酸味充斥了整個房間,這絕不是什麼釀壞的酒,這就是地道的醋,老陳醋!

李夜墨訕訕笑了兩聲,“我說前輩,這不會是唐堡主專門留給你的吧?”

東風惡臉都綠了,咬牙切齒道:“好個龜兒子,敢耍老子,老子非砍了他不可!”

“前輩消消氣。”

“老子肚皮都氣大了,消不了氣……”

“你肚子上有傷……”

“肚子有傷無礙,老子的刀還是一樣的鋒利!”

李夜墨偷笑,“可你肚子有傷就打不過唐堡主。”

“打不過他,那就先砍了他的弟子!”東風惡狠狠道:“你說,今天是誰去取的酒?一定就是他把老子的酒偷換成了醋。”

李夜墨訕訕道:“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知道他今天中了一枚梭鏢,三顆蒺藜……”

東風惡一怔,“你說這人是身後中了三朵鐵蒺藜?”

“是啊,梭鏢插在後腰,鐵蒺藜釘在後腿!”

“那這人有本事,是倒著進門的了?”

李夜墨愕然,倒不是想這人如何揹著身子走路,而是突然想到:是啊,門上機關未動,這人又是怎麼進門的?

東風惡追問:“他是進門受的鐵蒺藜,還是出門受了鐵蒺藜?”

李夜墨老老實實回答,“我沒見他怎麼進去的,我還鑽在缸裡時,他就在裡面了,我沒敢出去,直到他碰了機關,吃了一梭鏢,之後急著推門出去,結果又捱了三顆鐵蒺藜……”

“出門的時候還能碰上鐵蒺藜……他跑得還真夠快的。”東風惡冷笑。

“前輩知道那人是誰了?”

東風惡道:“酒窖沒窗戶,門又沒開啟,我們走了地下,你說他是從那走的?”

“天上!”

李夜墨不假思索,

東風惡掏出兩把絡金鸚鵡刀拍在桌上,“扒簷揭瓦的小賊,八步趕蟬,盜不走空!倒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李夜墨心中一震,什麼?那人竟是輕功天下第三的盜不走空——宮神秀!

“以後遇到了,老子一定把他吊在樹上,狠狠地抽他!”東風惡摩挲著刀柄,似是在對刀說話,讓刀把這件事記下。

二人說話間,某人正抱著一罈好酒,趴在破廟的稻草堆裡哼哼唧唧。

“不就是偷了壇酒嗎?姥姥的,一口氣吃了四把暗器!還他孃的餵了毒,我的屁股呦,屁股快裂開了!”

不是傷到性命的毒,卻把對痛覺的敏感提升了十倍不止!倒也難怪東風惡堅持要拉上李夜墨,而不是自己進入酒窖。

“臭李夜墨,晚上不睡覺,還嚷嚷什麼?”

鍾曉推門進來,被醋味一衝,忙捏著鼻子,“我還以為你們在喝酒,怎麼擺了壇醋在這,真酸!”

東風惡下巴頂在酒罈上,看著如二月花般青春年華的鐘曉,酸楚道:“你來可糟了,你們是對好眷侶,這醋只有我一個人喝了。”

鍾曉笑道:“我倒見你比醋還酸呢!”

“我這心裡是陳醋,自然酸些。”東風惡可憐巴巴的說道。

李夜墨揶揄道:“和前輩的醋比起來,這壇還真真就是新醋了!”

鍾曉捂著嘴吃吃的笑。

東風惡由著二人笑話自己,張張嘴,似有難言之隱,半晌才開口道:“丫頭,老子想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好不好?”

“你想問什麼?”

東風惡指了指李夜墨道:“你喜歡飛蒲草那一點?”

鍾曉和李夜墨都是一愣,回過神來,互相看了一眼,臉都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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