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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放棄的。

這個決定她想了好久, 不是聖母，也不是以德報怨。

只是因為, 周秀英是她在乎的人，她捨不得看著年紀已大的奶奶, 天天擔驚受怕不說。

還要從身上割肉, 更捨不得看著自家奶奶, 一天天消瘦下去。

老人家年紀本來就大了，她怕萬一在出個事，她就沒有奶奶了, 為了那些人渣，真的不值得。

話到這裡，葉魚這才發現，天大的怨，好像和在乎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周秀英何嘗不知道葉魚話裡面的意思，她抬手捂著了她的嘴，搖了搖頭，「剩下的話就不要說了。」

她瘦到只剩下兩把骨頭的脊背挺的直直的，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維護她，以及葉家最後的驕傲一樣，「奶奶沒資格要求你這樣做，不止是奶奶，任何人都沒資格，你大伯他們做錯了事，你是受害人，你可以選擇不原諒，我雖然是你奶奶，但是卻不能因此，來道德上綁架你。同樣的，你因為心疼我，去違背自己的心願做事，這是奶奶不願意看到的。」

「想想，你年紀也不小了，奶奶今天就給你上一課，將來，遇到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要心軟，哪怕是你親生父母，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事付出代價。」

葉魚依偎在周秀英的懷裡，她聽到這話，身體一震，她抿抿嘴兒，囁嚅，「奶奶！」

「人這一輩子，終究還是要自私一些，才能活的好。」周秀英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消瘦的面龐上滿滿的都是慈祥，「聽奶奶的，心軟終究害的還是自己。」

葉魚輕輕地嗯了一聲，「奶奶！」她仰著頭看著她，「您別擔心，我們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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