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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初重新端坐,面色極淡,彷彿從未亂過心。
謝離憂道:“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怎麼想的?”
季寒初:“我什麼都沒想。”
謝離憂想到那個鐲子,根本不信,“她與殷家有仇,這回就是奔著殷家人來的,你也看到了,她要的是別人的命,你捨不得殺她,便攔不了她。”
季寒初抬眼看著他。
“你別這樣看我,”謝離憂抱手微笑,不動聲色地往他懷中看了看,“第二門只負責情報,其餘江湖恩怨素來不參與。”
謝離憂從來最涼薄,世事穿耳過,不在心中留。
要他去對紅妝下手,他嫌麻煩。
季寒初眼前浮現出紅妝說著“血海深仇”一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也不知道難受他們之間的困局,還是難受她仇深委屈。
他問:“你知道她和殷家之間是怎麼回事?”
謝離憂笑了,“不知道。”
季寒初側目。
這世上居然還有謝離憂不知道的事兒。
謝離憂聳聳肩:“殷家當年為留住自己五大派系的地位,缺德事幹了不少,有人尋仇不奇怪。但對於紅妝,我隱約有個猜測。”
不用季寒初再問,他便說了:“你三叔,也就是季宗主,那把逐風你見過吧。”
季寒初:“見過。”
三叔是頂級的刀客,愛慘了那刀。
謝離憂:“那把刀並不是外界傳的什麼精鐵淬鍊,其實是許多年前由個女子贈與。那時宗主尚且年少,愛刀如狂卻始終無法臻入大成,幸而得了逐風,這才有了新的天地。”
季寒初微怔。
謝離憂與他默契異常,道:“那女子名叫紅袖。”
季寒初緊聲道:“她與紅妝什麼關係?”
謝離憂:“不知道,那時她出現得詭異,不知來處,不知師門,只一心跟著宗主。”
可如今季承暄的身邊,哪有什麼叫紅袖的女子。
他早已成家立業,有妻有兒。
謝離憂說:“那時殷家以寄雪劍譜為嫁妝,指明瞭要與宗主聯姻,婚約都已定下,可不知怎麼的,宗主出門遊歷一趟便帶回了紅袖,自此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一個武痴連名動天下的劍譜都不要了,一心只要退婚。”
“不久後,紅袖生了個女兒,那時他們還未成婚。”
“殷家不肯善罷甘休,放言只要宗主能從潁川‘劍鬼’的手中為殷家奪回寄雪劍,就答應退婚。宗主去了,可等他回來,紅袖和孩子卻一同失蹤了。”
季寒初問:“找到了嗎?”
謝離憂淡淡地笑:“從我接任門主第一天起,宗主就下達了尋她的死令,但十幾年都過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人說她其實早已死了,但宗主不信。”
季寒初:“殷家人殺了她?”
謝離憂還是那句:“不知道。”簡直一問三不知。
謝離憂:“但我猜是的,不然宗主何至於砍了殷二爺的一隻耳朵一條手。”
季寒初乍然抬頭,不敢置信。
謝離憂攤手:“真是你三叔砍的,要不是夫人以自己腹中孩子跪地相請,他連殷大夫人都要砍了。”
殷萋萋腹中本是雙生子,因孕中受了極大驚嚇,才導致了孩子生來有疾,一死一殘。
原是這樣的驚嚇。
季寒初想到那夜的媚藥,再聯想到紅妝說的叔母是如何如何有孕,只覺得長期建立的道德觀念都要崩塌。
這些長輩的陳年舊事,竟也滿目荒唐諷刺。
他懷裡的錦袋還安然躺著,燙得他心窩都燎燒起來。他慢慢地想,如果這真是紅妝口中的血仇,那麼她的惡劣她的狠毒,甚至她下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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