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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多年的堅持居然就這麼失去了立場,於笙悶頭咬著煎餅,把全部的動搖都歸於了自己確實太餓,準備速戰速決消滅掉物證。
段磊的腦袋又從隔壁探過來,大驚小怪:“笙哥,你居然吃放料的煎餅了——你不一直說煎餅除了果子薄脆都是邪教嗎?!”
於笙:“……”
於笙把最後一口煎餅塞進嘴裡,揉揉手腕冷靜抬頭,考慮起了要不要把人證也一起消滅掉。
段磊一縮,立刻慫了:“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
於笙面無表情轉回去,把塑膠袋揉成團,手腕一抬。
塑膠袋躍過空曠的後排,劃了條挺優美的弧線,紋絲不差地掉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裡。
段磊賊捧場地鼓掌:“好,太帥了。”
於笙懶得廢話,瞥了他一眼,靠回座椅裡閉上眼睛補覺。
昨晚被那個疑似代練的白銀氣著了,他打了半宿遊戲,早起那點兒精神頭過去,現在肚子裡也有了食,困勁兒就又返了上來。
電腦室的椅子比教室裡高階不少,補起覺來也舒服。於笙闔著眼靠在椅子裡打盹,再被人晃醒,已經響了開考前的預備鈴。
監考要求把書包和考試無關的物品都放到暫存處,正挨著個桌上桌下的檢查。
段磊拎著書包準備去放,站在他邊上晃他肩膀:“笙哥,你有沒有什麼東西?我幫你一塊兒帶過去算了。”
於笙打了個哈欠,搖搖頭:“沒帶,你——”
話音沒落,監考嚴格的聲音已經響起來:“外套也算,都得放前面去,動作快一點!”
“外套也放?”段磊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這什麼道理?那不能我就怕冷嗎——”
他才說了一句,就被於笙抬胳膊碰了下,下意識閉了嘴巴。
於笙撐著椅子站起來,往考場裡掃了一眼。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稍微有點察覺,現在這麼一看就更明顯了。
分考場也有機率,這間考場裡面八成都是省重點過來考試的學生,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三中的,監考也都面生,估計是那邊跟著調過來監場的老師。
於笙見過省重點考起試來恨不得搜身的嚴格架勢,三中的學生風評不好,在這種考場裡面無疑是要被重點關注的物件。
空調開得正好,確實用不著穿外套,無非就是一個上午,犯不著惹那麼多麻煩事。
於笙睡了一會兒身上發僵,正好想活動活動。抄起校服站起來,拎著段磊轉了個身:“走吧,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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