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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地方。

本能掙扎，細白指尖扣住扶手泛起微青，額頭青筋暴起幾乎撕裂面板，束縛椅發出刺耳嘶鳴。

排除程式只有半小時，然而卻像半年那樣漫長。

窒息般的痛苦與快意將他朝兩邊撕扯，讓他焦躁地幾乎瘋魔，牙齒瘋狂打顫，又咬的死緊。

漫長的排除過去，機器終於停了，後背已經被汗漬濕透，頭髮濕漉漉的黏在額角貼著面板，襯託的臉色慘白。

「歇會，喘口氣去洗個澡。」蘇楊摘下儀器，擺了手讓他隨意，低著頭看資料。

祝川坐了一會，雙腿完全使不上力，輕輕地喘了口氣撐著額頭緩解，「看半天了，眉頭皺得跟樹皮似的，怎麼著我要死了？」

蘇楊冷冷瞪他一眼，聲音隔著口罩有點悶，「你這個腺體狀況不太好，當年手術太失敗了。你雖然沒有發情期，但是比發情期還要難辦，而且你這個病又不能幫你再次做摘除手術，壞倒也不會壞到什麼地步，只不過你這個資訊素排除可能會越來越痛苦。按我的意思，你還是應該去……」

祝川稍微偏了下頭，停頓了一會像是在醞釀什麼，良久道：「我結婚了，昨天。」

蘇楊：「……？」

「我前男友。」

蘇楊：「……」

「alpha。」

「……不是，昨天什麼時候啊？」蘇楊感覺自己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了，硬生生理了很久才稍微找回邏輯，「破鏡重圓啊？好戲好戲，我愛看這個戲碼，新婚快樂先祝一個，回頭給你補個禮物。

」

祝川微微蜷了下發麻的手指，輕笑：「鏡是破了，倒也沒圓，湊活著過呢，搞不好明天就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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