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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膝蓋蹲在地上,溼漉漉的身體瑟瑟發抖,霍星河連忙脫下上衣圍住她,輕拍後背,柔聲安慰道:“不管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現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晏雲兮有些恍惚,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變故,讓她對“好起來”沒辦法建立信心。
她張開右手,讓一束光之琴絃照亮上面的傷疤。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希望你聽了之後,還能安慰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
霍星河一怔,笑著點頭:“我聽著呢。”
光之琴絃在傷疤表面跳動,緩緩移到纖細的手腕,吹彈可破的肌膚下映出血管,顯出一絲金紅之色。
霍星河握住手腕,輕輕摩挲血管表面,靈力探入其中,感覺到指尖的灼熱溫度,的確是魂靈獸特有的滾燙血液。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竟被你撞上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魔心石鑲到七星刀上。”
晏雲兮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眼中流露出的心疼,讓晏雲兮鼻頭一酸,幾乎要淪陷其中。這麼多天風餐露宿的辛苦,這麼多心事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心裡有多委屈,就有多渴望傾訴,心裡有多酸楚,就有多麼渴望關懷。
可是她還不敢陷入太深,而是充滿戒備地盯著面前的人:“現在你知道了我的事,預備怎麼做?”
霍星河一愣。“什麼怎麼做?”
“你是一個修士!而我!我……”
話音未落,被霍星河輕輕擁入懷中,忍不住笑出聲來。“難道我還要殺你嗎?傻瓜!”
晏雲兮垂下眼簾,長睫毛止不住地發抖,眼中閃現淚光。“可我是一個怪物!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霍星河放開她,伸手替她擦去淚珠,笑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他指了指心口,在健碩胸肌上有一道小小的紅色閃電狀疤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胎記。“聽完之後,你會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有我和你二個人呢!”
光之琴絃調皮地顫動,灑下珍珠一般的光澤,在光潔的胸膛、額頭、嘴唇上舞蹈跳躍。水汽氤氳蒸騰,如飄帶一般絲滑,在手腕、脖頸、眼眸之間交纏圍繞。
晏雲兮伸手撫上那道疤痕,柔荑般的觸覺讓霍星河忍不住感到酥癢,只得暗暗屏氣咬牙。
“這麼說,極樂老人隨時能要了你的命?”
“不用擔心,只要我還清醒著,他就拿我沒辦法。你看,我身體裡也藏著一個怪物,說不定比你的更可怕。”
呲——霍星河忽然聽到從胸膛面板傳來刺耳的聲音,彷彿烙鐵按在上面,疼得他一哆嗦,忍不住悶哼一聲。
晏雲兮連忙移開掌心,見那一小塊面板居然燙得通紅。
“我的手……”她張開手掌,那裡的金紅血色透過纖薄的面板映出,往外發散著灼熱的溫度。
奇怪,她自己一點也不感覺燙啊!大概是聖水幫助她降低了體內高溫,才把她從高燒不退的狀態下解救出來。
“疼嗎?”她趕緊湊上去,心疼地往面板上輕輕吹氣。
霍星河本想說不疼,還沒張嘴,忽然感到微風拂過,胸口一陣酥麻,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了,不知怎麼的,耳朵根火辣辣地紅起來。
晏雲兮不敢再用掌心去碰,只能幫他吹涼,暗暗嘆了一口氣。“你把心事藏了這麼久,辛苦嗎?”
霍星河笑道:“現在有個人能一起分擔,就好多了。”
“現在我們也算是坦誠相見了。”
話剛說完,晏雲兮臉上一紅,霍星河此時脫了衣服給她披上,的確“坦誠相見”。
她剛想低頭,卻被霍星河輕輕捧住,只得抬起臉龐,正迎上一雙清亮的眼眸,深色瞳孔當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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