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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有那淡淡的不知名花香沁入心脾。
簪花的小郎君左手捋著袖子,右手提筆蘸飽了墨汁,開始用蠅頭小字在紙上補充著什麼。
兩日後,農忙開始了。
盧文賀被那些農夫吆喝賣力的場面震撼到了,他雖知道夏忙與農忙時的勞碌,卻不知這農事是如此繁忙。而對於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來說,這從來都是最樸素的日常。
盧文賀上午在農莊走了一遍後,午後正打算去尋虞玓說話,卻沒想到撲了個空。
他在屋舍裡兜了一圈,正好瞥見虞玓雜亂無章,擺滿了諸多讓他看了就頭疼的經典。盧文賀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對他來說讀書是一種習慣和重壓,而對虞玓來說,讀書又是一種怎樣的意義呢?
盧文賀出神想了一回,出得門來,正好撞見正在院子裡餵雞的劉朝生。
哪怕盧文賀已經看到這一幕無數次,還是忍不住想掩面嘆息的衝動,這師徒兩人有時候在某方面還真的有點相似。
劉朝生把手中的飼料丟到院裡,在他的腳邊有十幾隻黃絨絨的小雞跟著他跑。他閒閒抬了眼皮看了一眼盧文賀,「來找虞玓?不巧,他去幫忙了。」
盧文賀對劉朝生還是恭敬有加的,畢竟這位夫子偶爾對他的指點當真看得出來是有功底在,輕而易舉就能點破他的迷津。只他這句話卻讓盧文賀有些不解,「二郎去幫忙?」
劉朝生挑眉,「他說是要去幫忙收割莊稼,我說若是每日的功課都不落下,那就能去。你猜那倔脾氣答應了嗎?」
盧文賀壓住一口不滿,欠身說道:「夫子這般,就有些難為人了。」
虞玓每日的功課之多,便是盧文賀看了都要咋舌。可縱使這般,都需要虞玓勞神苦讀才能完成,如今按著劉朝生的說法,卻是讓虞玓難上加難了。
劉朝生嗤笑了聲,「他可以不去。規矩在前,這也是他應下的。你就別提那小子多操閒心了。」他把最後一把飼料散光,悠哉悠哉往屋內走,在與盧文賀擦肩而過的時候,這位閒散夫子像是想起了些什麼般,斜睨打量了他一眼,「你知道你與虞玓的差距在哪裡?不,應當是大多數人與虞玓的差距。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管如何刻苦艱辛,那都是自己選擇的路,踏破荊棘也要活出個人樣來。而你呢?」
他那學生從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便是在泥濘裡滾爬出來,他仍舊能坦然拖著一身泥漿稍作休息,重整旗鼓重新再來。
既認為農事需親自耕種收割過方能共情,就這般去做。他認為救災需分男女庇護弱者,施粥米摻沙乃官員無能,便是和劉朝生辯駁爭吵也絲毫不退讓。
不說這種行徑是好是壞,可言行如一、堅持已意的人,某種程度來說也是極難得的品質。
誰能同他一般說到做到,要麼不做,做便是極致?
劉朝生的身影消失在堂屋內。
盧文賀站在院子中沉默,有幾顆飼料掉到了他的腳邊,兩三隻貪食的黃絨絨小雞踩著小爪子過來,三兩下就爭搶啄食乾淨。圓滾滾的身子抖了抖羽毛,鮮活得讓他的眼睛有點刺痛。
他抬腳邁步,先是遲緩,繼而快速。
當盧文賀到了連綿成塊的田地上,放眼望去皆是黃燦燦的小麥莊稼,在那些田地裡面,一排排彎腰揮著鐮刀的人,一時竟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來。
他眯著眼盯了好半晌,才從一片黃色中認出來虞玓。
他換掉了晨起那身素色深衣,現下穿著的是一件灰褐色的短打,與那些農夫在一處,他的模樣竟也不顯得矮小起來。盧文賀安靜看著,一時之間有些出神。
正當他想往下走的時候,從地頭的遠處簇擁著好些人。正好日頭猛烈,盧文賀也看不出那幾個是誰,只是農莊的管事正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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