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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課後,便是博士開始一個一個叫上去檢查功課,針對性教學的時間了。
往常這個時候,大多是先由年長的郎君開始,但是這一回老夫子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幽幽把虞玓給點了上去,「歷經七日,功課可曾完成了?」
縣學的假期向來苛刻,雖說經學博士給了虞玓自由假期的時間,可他確實沒想到虞玓會一去七日不復返。待這虞小郎君再回來後,原本光滑白皙的臉蛋黑了些,連帶著手掌的傷痕也在上前時被經學博士看在眼裡。
他心裡忍不住點了點頭,不論如何,虞玓確實是做足了功夫。
虞玓聲音平靜:「已經完成。」
他雙手遞上了策文,經學博士翻了翻那厚厚的一沓,挑眉看了眼虞玓,慢悠悠說道:「先下去吧。」
而後被點上去的人,多是被陳壽路所指點,而經學博士則是悠哉悠哉地撿著虞玓的策文在讀,那津津有味的模樣讓底下的那群生徒也看不出究竟是好還是壞。
虞玓一走就是七日,這般的事情如何能不感興趣呢?在外頭瞧來一個兩個都人模狗樣的生徒們,其實在同窗中也多是肆意八卦著的。
待陳助教把背誦磕巴的劉思遠訓了一頓後,經學博士正巧清了清喉嚨,「虞玓,你且上來。」正在底下讀書的虞玓聞言,便把書籤夾在頁面裡,繼而起身往臺上走去。
經學博士眯著眼,視線依舊停留在文章上頭,「下完田後,感覺如何?」
「苦。」虞玓斂眉。
經學博士呵呵笑起來,把厚厚的一沓紙張放下來,稍顯渾濁的眼眸這才看著虞玓,「這些都是你所思所想?」
「是。」
虞玓回答得言簡意賅。
經學博士捋著鬍子,感慨地說道:「這通篇擊中的痛腳,怕是能讓某些人暴怒連連,無以為繼啊。」虞玓其思路滲透之遠,確實超乎了經學博士打一開始的念頭。
虞玓這篇策文從實際入手,先是書寫農業之根本重要,再談及農民日常艱苦勞作,此處一看不鹹不淡,但筆鋒一轉,卻開始詳談起了租庸調製之弊端,遠望制度之未來,提出以田畝數而非人丁攤稅;並著其後洋洋灑灑農商相結合的闡述,其思緒文路之老道,若非經學博士肯定虞玓身邊再無這般厲害的人物,他實在是不能相信這是一個未經世事、年僅十三的孩子所能寫出來的。
這其中有些問題,便是涉事已久的老手都不敢輕易觸碰。
如那賦稅。
經學博士正感慨著,忽而視線觸及虞玓手掌那斑駁的傷痕,猛地想起虞玓原本的出身家世。
停頓的片刻後,經學博士搖了搖頭。
有因必有果,虞玓的出身是他的拖累,卻也塑造了虞玓這般性子與思路才學。
一陣一啄自有天定。
經學博士不再多想,而是取著虞玓的策文,一項一項開始同虞玓講解這其中之好壞。
有問,有答,有解釋,有闡述,更有應對的措施,雖有些天真,卻已經足夠了。虞玓的思路與文筆並沒有問題,甚至可以說遠遠超出了經學博士的想像,不管是切入要害與闡述觀點時皆是不錯。若要挑瑕疵的話,那便是這偏策文不像是策,更像是一篇詳細闡述農商的文章;且因著年紀尚小的關係,一些決策與意見都稍顯稚嫩,不成正統。
經學博士所挑出來的問題都是直至要害,虞玓一邊聽著,一邊快速地把這些問題給記錄下來。
他微彎著腰,是為了不高於老夫子,紙筆挨在邊上記錄著,不知不覺中掌心的傷口又撕裂了。還是老夫子叫住了他,讓陳助教幫著給他處理了下傷口,這才止住了血絲。
經學博士蹙眉,「這兩日暫停練字,等你的傷勢癒合後再說。」
他知以虞玓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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